“收拾干净——”
她晦气道,随即再无心思与江凝叫嚣。
想到自己会错心意这么多年,赵玉瓒心里就堵着一口气,可偏偏谢沉胥就是有让她生气的本事。
况且江凝说的也没错,岚清长公主若是知道这些事,想来身子只会日渐虚弱,这还真是一件棘手事。
接下来的几日,赵玉瓒都是有事没事便使唤江凝,一刻也不让她闲着。
段云骁心中记挂军械营地的事,一行人很快赶到匈奴南部,只是为避免打草惊蛇,他并未进城,而是驻扎在离城内五十里开外的地方。
谢沉胥并未骗他们,果真是派人把军械营地的里的人和物件在悄然转移。
“殿下,眼下正是他们没防备的时候,咱们是不是得尽快下手?”
相言将探子在前方打探回的消息告诉他后,斟酌着开口问他。
段云骁心中亦是焦急万状,他知道眼下谢沉胥的防备薄弱,可他亦是知道谢沉胥极难对付,此次事关重大,他不能打没准备的仗。
思衬过后,他还是开口道:“再等等。”
等过几日无变动,他们再出手,眼下只能伺机而动。
“你把这个拿给红笺。”
末了,段云骁从袖中拿出个药瓶,递给相言。
红笺是他身边的侍女,被他带在身边训练多年,她易容的本事亦是他让人教的。
“是!”
相言一声应下,拿了药瓶便去城内找红笺。
夜里,谢沉胥的屋门被人敲响。
“六姑娘?”
翟墨打开门见是江凝,当即让过一旁,迎她进屋。
谢沉胥正在规划路线图,见她进来未觉有异,翟墨上前将桌上的路线图收起来。
“我熬了些参汤,你这几日劳累,喝一些。”
红笺边说着,边给他盛上一碗。
“你会不会也怪我?”
谢沉胥突然问她。
“为何要怪你?”
红笺边说着,边顺势坐在他身前,端起参汤喂他。
谢沉胥低眸看了一眼,很是配合地张开嘴喝下。
“你父兄他们如今都对我的安排不甚满意,对我有了说辞。”
谢沉胥将话挑明。
红笺怔了怔,随即为难道:“我自是站在父兄那边的,可我亦不想你们将关系处得太僵。”
“你有心了。”
谢沉胥勾起凉薄的唇,并未察觉出任何不对劲。
一碗参茶入喉,谢沉胥只觉体内好似有一股火气在燃烧。
“世子是不是热了?”
红笺见他面庞通红,人也有些体力不支,便伸手帮他脱掉身上衣袍。
“扶我到榻上去。”
他嗓音低沉道,好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