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在烛光的映照下,只见到两个影子交叠着投影到地上,缠绵悱恻。
江凝理智逐渐沉沦,眼神里已经蒙上一层雾气,她想到自己的来意,本是来向他要人的,可没想到又被他诓骗到了床榻上。
在方才的一番热火朝天中,谢沉胥已经将她横抱到床榻上,这是今夜不打算放她回去了。
“我不能留宿在这。”
在他的另一番猛烈攻势下,江凝用最后一丝清醒提醒他。
“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这对谢沉胥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嗓音已经浓稠至极,语气里是控制不住的欲望。
腊月底的天儿,俩人身上都流着汗珠,身上的黏腻感让江凝不适,可却忍不住跟着他一道沉沦。
折腾到后半夜,他总算肯停歇。
“你这回回到京州城,可是有事要处理?”
迷迷糊糊中,江凝还不忘问他上次没问到的事。
“嗯。”
谢沉胥搂着她,声音并不像江凝那般疲累,而是带着爽朗。
江凝实在想不通,他为何总有使不完的精力?
“什么事?”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生怕自己听不清他说的话。
“赵启骁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得处理好他的事。”
谢沉胥未对她有所隐瞒。
“那赵玉瓒呢?她去哪了?”
江凝已经阖上双眸,仿佛下一刻就会睡过去。
“她?她的身份已经被人替了。”
谢沉胥将话说完,却没听见怀中的江凝有动静了。
他低眸一看,她已经睡着。
折腾这么久,她早已疲惫不堪。
谢沉胥用披风将她裹好,抱着人往外走。
采荷已经在马车旁候着,亲自将人送回芙蓉院,谢沉胥才离开。
聂麟也已经被他派人送到江家上,关在江凝院子里。
隔日醒来后,江凝看到是在自己屋子里,才发现谢沉胥没骗她。
“聂麟人呢?”
她开口问采荷。
“姑娘放心,人关在芙蓉院里呢!”
采荷边伺候她洗漱边道。
“好。”
江凝沉下眼眸,只要有聂麟在,江稚和陆若姈的这门亲事指定成不了。
“姑娘料想得没错,老夫人还真叫人暗自诋毁姑娘呢,已经传开了。”
“陆夫人也正四处打听聂麟的下落。”
采荷将江老夫人和陆氏那边的动作告诉江凝。
“那该轮到咱们上场了。”
江凝对这个消息极为满意,眼里的冷意甚至带了一丝刺激。
“姑娘尽管吩咐。”
江老夫人处处打压大房,采荷也想看到她倒霉的样子。
“去告诉老夫人一声,说可以去请陆夫人和陆小姐过来一趟,等我见过陆小姐再决定答不答应她和我阿哥的这门亲事。若是我满意,会跟着一块劝阿爹阿娘定下亲事。”
江凝思衬片刻后,开口吩咐采荷。
“是。”
采荷应承下来,往福瑞堂而去。
江凝盯着镜中的明艳面容,眸中噙满冰冷,这回她要彻底让江老夫人永远掀不起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