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机会,曹贵妃命人将宫闱里装扮得十分喜庆,想要以此来告诫朝中官员们,赵启宁并非完全没了希望。
庆贺之际,赵启宁趁着众人欢闹,悄悄来到福宁宫内与段云骁会面。
红笺早已在福宁宫外候着,见赵启宁过来,连忙将他带到段云骁面前。
“宁王殿下可算是答应过来了。”
段云骁寒暄道。
“我听阿瓒说,你知道军械营地的下落?”
赵启宁不再兜圈子,盯着他直言。
“不错。”
段云骁从容不迫回。
“那你想我如何做?”
赵启宁显得有些着急,他心中到底还是想坐上那太子之位,尤其是被赵启骁压迫那么久,早就想着从他手里将失去的东西抢回来。
“殿下,外面有人找。”
还未等段云骁开口,外面守着的侍从突然跑了进来。
“何人?!”
赵启宁立刻提起警惕。
“是江家的大公子江稚——”
那侍从回话道。
“江稚?”
赵启宁皱皱眉头,不知该不该让他进来。
“殿下还是让他进来罢。”
段云骁开口谏言。
江稚既然能找到这儿来,必定知道赵启宁来到这是所为何事。
“照四皇子说的办。”
赵启宁也下了嘱咐。
那侍从点点头,随即快步往外走。
很快,江稚被带到他们俩人面前。
“江大公子过来,不会是来找茶喝的吧?”
赵启骁盯着他笑问。
江稚笑了笑,道:“自然不是。”
赵启宁和段云骁都沉下脸色,等着他回话。
“两位在此处见面所为何事,我便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江稚眸光微敛,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他敢来到这,就不怕他们俩人怪罪。
“笑话——”
段云骁冷哼,“军械营地的下落你会不知道?你当本王是那么好糊弄的?!”
当初谢沉胥和江家一道去到匈奴南部,乃是段云骁亲眼所见,如今江稚想要拿这件事来说事,让段云骁很是不齿。
可听闻此话的赵启宁,却是满脸惊诧。
看来军械营地的下落已经被不少人知晓,只有他一人蒙在鼓里,更觉危机深深。
“军械营地是在北椋没错,可二位又知不知道,当今的太子殿下赵启骁与北椋皇子魏明绪有勾结,他昨日已启程去北椋,便是要拿下军械营地,到那时,两位无论再如何联手,都将不会是他的对手。”
江稚气定神闲说出这番话,丝毫不惧怕他们俩人投来的审读目光。
“赵启骁去了北椋?!”
赵启宁和段云骁皆是一惊,俩人竟对此事毫无耳闻。
可他们的反应,恰恰验证江稚并未骗他们。
“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们?”
“更何况,我们都不知道的事,你又如何得知?!”
到底是段云骁头脑更清醒,很快反应过来对江稚咄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