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是时常跟在谢沉胥身边,却还是能敏锐察觉到些许古怪之处。
“这么说,他早就另有所图?”
江凝噙了噙眸,整件事算是初见端倪。
“这一切也不过是我的猜疑,你也别当真——”
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平阳突然抬眼提醒江凝。
“我知道你的意思。”
江凝摸住她冰凉的手,让她放宽心。
“你问我这些,是不是。。。”
回头一想,平阳总算看出她的意图。
“我与你一样,也只是猜疑。”
江凝没有将话点破,可也足以令平阳心里发毛,尤其是她如今还要住在贤王府内。
“无论如何,六姑娘你一定要找到阿胥——”
咬咬唇,平阳还是鼓起勇气道。
“我会的。”
江凝应承她。
江凝走后,平阳越想越不对劲。
恰巧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锦儿对着平阳道:“郡主,王爷来了。”
平阳神色一惊,慌忙喝下口茶水让自己镇定下来,装作虚弱道:“让他进来罢。”
魏向贤极为遵循礼制,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他知道平阳怀着身子,又是女子之身,若非是得她准允,不会冒然踏进她屋子。
“今日可好些了?”
他亲自端着汤药来到平阳面前问她。
“好多了。”
平阳朝他露出笑意,接过他手中药碗。
“本王知道,世子的死对你伤害极大,可人死不能复生。日后便是没有他在你身边,本王也能将你和你腹中的孩子照顾好,不会有人说你们的闲话。”
魏向贤神色谦和,他生得本就俊逸不凡,既有着皇室的贵气斐然,又有文人墨客的儒雅,给人一种翩翩君子之感。
平阳这才发现,这些年都是谢沉胥在帮他处理那些残忍瘆人的事,而他只需要藏在背后静静坐着,维持他这副儒雅谦和的君子模样。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魏向贤疑惑地问她。
“平阳没事。只是觉得王爷为了我的事亲力亲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即便是阿胥,也不能做得如王爷这般无微不至。”
平阳低下头,眼中闪烁着落寞情绪。
“世子将你托付给本王,本王自然要好好待你。更何况如今他不在了,本王只能将对他的愧疚弥补在你身上。”
不知为何,魏向贤听她这么说,神色显得有些动容。
“可我还是不愿相信他已经死了。”
平阳倔强道。
“平阳,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可你再这么下去对你和对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
魏向贤柔声劝她。
“我累了,想先歇了。”
说完,平阳将碗中汤药尽数喝光,独留下个空碗。
“那你好好歇息。”
见她面色执着,魏向贤只得先起身离开。
他一走,平阳脸色立刻冷下来。
“郡主,今日您这是怎么了?”
平阳往日对魏向贤都十分客气,唯独今日给了他脸色看,令锦儿很是费解。
“不该你过问的事别问。”
平阳更是冷声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