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赵玉蕾慢慢稳下心绪,连忙宽慰章聿道:“有事好好商量嘛,别动那么大的气。”
“我今日来便是要同皇兄好好商量,可若是皇兄执意听不进华儿的话,那华儿也没什么好说——”
章华被章聿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气得心气淤堵,不愿再在中宫里待着,猝然起身离开。
“华儿,华儿——”
赵玉蕾起身往前追了两步,还是没能将人拦下来。
回过头一看,发现章聿也背对着她们,不愿多看章华一眼。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嘛?华儿的婚事自然得要她自个做主,更何况,那样做岂不是更能留住谢沉胥?”
赵玉蕾扶着他坐下,他身子僵硬不已,看得出来被气得不轻。
“孤的皇妹,决不能嫁给那样的人——”
章聿气沉沉道。
章华生来就被他疼爱呵护着长大,正是明白谢沉胥不会疼爱章华,章聿才不想她将来后悔。
“你也先别急,她如今正头脑发热着,兴许再过两日便想清楚了。”
赵玉蕾边帮他揉眉心边道。
“也不知她搭错了哪根筋?!”
当初他们设下这盘棋盘时,并未想让章华涉足,她是无意间插脚进来的,如今想来,章聿却是懊悔不已。
赵玉蕾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却也不敢多问,唯有默默替他揉着眉心。
“行了,孤没事了。你让人盯好你那位皇妹,莫要让她撞见谢沉胥在西晋。”
半晌后,章聿睁开眼拍拍她手背叮嘱她。
“臣妾省得。”
赵玉蕾默默应声,若有所思盯着他离开的身影。
公主府。
章华带着一身怒气从中宫回来,见到芍药就朝她撒野。
芍药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忍声受着她的怒气。
“公主息怒,生气也是伤了自个身子。”
芍药跪在地上,即便是后背上被章华打得生疼,还是颤抖着声劝她。
“本宫好不容易看上这么个人,皇兄他为何不答应?!”
她越说章华打得芍药越用力。
“殿下或许有自己的苦心。”
芍药不敢流泪,憋着眼中不停打转的泪水。
“要你多嘴,要你多嘴!”
“是不是你以为本宫嫁不得他,你便能趁机与他勾搭了?!别忘了,当初可是本宫将你安插在他身边的!”
章华气得怒骂,生怕芍药趁机勾引谢沉胥。
“公主,您说什么呢?奴婢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公主的事!”
芍药紧忙表忠心。
“贱婢,你最好是——”
话落,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章华才住手,命芍药赶紧起身。
谢沉胥进屋时,见到芍药站在章华身旁,眼圈通红,明显是刚刚哭过。
屋内气氛诡异,就连章华的脸色也是红的。
“你怎么来了?”
她抬起双眸,朝谢沉胥弯下眉头。
自从谢沉胥去了中宫一趟回来,章华对他的态度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章华告诉他这是因为他帮章聿打了胜仗,是以才会对他这么好。
谢沉胥想着她是西晋的公主,如今西晋打了胜仗她高兴情有可原,便没多想。
“我来是想问,为何你时常点的香中会有奇异花?”
这段日子谢沉胥并没闲着,若非是上次去了中宫一趟,他还想不到要查章华公主府里时常飘动的怪异香味。
他原以为是西晋皇室的喜好,可在章聿的中宫里却没闻到这样的香味。
查了一段时日,果真让他查到这香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