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即刻摆架进宫——”
此刻什么平阳都从魏向贤脑海里消失,他关心的是宫内的大火能不能被扑灭。
待魏向贤从贤王府内离开,谢沉胥等人才悄悄潜入府内。
彼时的平阳抱着魏弗陵站在屋门前翘首以盼,她服了解药后身子好了些,一到时辰便站在屋门口张望,想知道谢沉胥今夜会不会来。
夜风裹着凉意,即便是身子单薄,平阳也不愿回到屋内,生怕谢沉胥来了她没看到。
“郡主,是世子——”
好在眼尖的锦儿一下见到谢沉胥朝她们院子奔来的身影。
“阿胥——”
黑夜中,即便那只是一道黑影,平阳也一下将他认出来。
谢沉胥快步来到她面前,看着眼前消瘦的人儿,怀里还抱着个孩子,谢沉胥心内五味杂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挤出句话:“我来了。”
平阳泪如雨下,哽咽地点了点头。
“赶紧先离开这儿——”
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一旦被魏向贤发现他们的计策,他们便插翅难逃。
如今的北椋都城早已是魏向贤的地盘,他们没有任何胜算。
“好!”
平阳也知道事态紧急,将魏弗陵交到他手里,随着他们一道从后门悄然离开。
好在仲煌他们早有安排,不仅清退了王府内的侍卫,也早就备好马车在后门侯着。
得以和谢沉胥坐上马车,平阳的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谢沉胥小心翼翼将魏弗陵还到她手里,眼神晦涩道:“他长得像你。”
他不确定平阳喜不喜欢他说这样的话。
“我不会将过错怪到他身上。”
平阳盯着怀中睡熟的小人儿,面色释然许多。
“平阳,让你受苦了。”
直到马车穿过拥挤的人群,迅速驶出北椋都城,谢沉胥才敢说出这句话。
“阿胥,我也没有怪你。”
平阳眼圈通红笑着,她笑谢沉胥不该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你放心,我会将你们母子俩送到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谢沉胥沉沉眸,虽然眼神坚定,不知为何神色间却露出一丝无奈。
“你是不是要将我们送回京州?”
平阳见到他眉宇间露出的为难,便猜想到他说的是有江凝的地方。
“嗯。”
如今对谢沉胥来说,唯有京州是最安全的。
“你跟六姑娘,你们怎么了?”
平阳不知道他和江凝的事,只以为他在西晋发生的事江凝都是知情的。
“别问这么多了,你一定累了,先歇息吧,我们还得赶许久的路。”
谢沉胥以怕她累着为借口转移话题。
平阳也看出来他不想在此事上费口舌,只得将这个疑惑先压在心底。
北椋皇宫内火势漫天,可宫内的御林军却没抓到任何刺客。
魏向贤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他这才发现,身边的翟墨不知何时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