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话刚说完,便见从他身后射来一支长箭,射穿他心脏,让他整个人倒到地上,嘴巴仍在张着,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谁都不知道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可剩下来的臣子心中却清楚得很,虽然谢沉胥人不在这,这西晋被他控制已成事实,他们若是不听话,便是下一个替死鬼。
霎时间,所有的人都四处逃窜,各自去做谢沉胥交待他们的那些事。
“公子,射死了一个。”
刚行出西晋都城不足十里路,翟墨便上前回禀道。
“不杀鸡儆猴,他们是死不悔改。”
谢沉胥眼神冷漠,仿若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下,没人敢不听话了。”
那些人心里怎么想的,翟墨亦是一清二楚。
谢沉胥噙噙眸,眼神依旧冷漠,不同的是比先前添了几分杀意。
西晋防卫弱,北椋却不尽然。
魏向贤是只老狐狸,知道借刀杀人。
如今被派去大秦的大都是西晋的兵力,北椋还依旧如铜墙铁壁般难攻,魏向贤最擅长的就是为自己铺后路。
不然,谢沉胥当初也不会被他利用这么久还不自知。
若是攻不下大秦,他还能退回北椋自己的老窝里舒舒服服待着,而章华,自己家都没了还不知情。
“也不知陆大人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才出西晋地界没多久,翟墨他们便在路上见到许多从大秦逃难出来的人,显然大秦那是场硬仗,而且似乎不太理想。
“先派两个探子前去探路。”
此刻想往大秦送信是不可能,一旦被魏向贤的人拦截下,后果不堪设想。
“是——”
翟墨下去挑出来两个精锐,让他们前去刺探军情。
彼时的大秦,硝烟弥漫,头几天郭槐还打了胜仗,可撑不到几日,他们便节节败退,被魏向贤逼到了都城内。
“郭将。军,你。。。”
陆谦不敢相信郭槐会在魏向贤面前败得不堪一击。
“我敢断定,这些不是西晋的兵——”
郭槐打了败仗心里本就不爽快,还要忍受陆谦的冷嘲热讽,心里更是不舒服,满脸不悦朝陆谦叫嚣。
陆谦撇撇嘴,他想说郭槐嘴犟,可又不敢,说到底这里还指望着他。
郭槐坐在冷凳上,双手紧握成拳,吹胡子瞪眼地喝下一大碗茶水,将空碗用力掷到茶几上。
陆谦暗自摇摇头,不知道他为何要将气撒到一个茶碗上。
“难道——”
营帐中沉默了好半晌,只听见郭槐一人的喘气声后,俩人突然异口同声看向对方。
“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郭槐和陆谦的眼里都隐隐露出丝惊恐神色。
“魏向贤果然老奸巨猾——”
这下,轮到陆谦猛拍茶几。
郭槐撇撇嘴,眼里倒反带了丝得意反问道:“这下你怪不到本将身上了吧?”
“别说这么多了,我得赶紧下去布防,咱们最多只能再撑两日——”
“两日后世子再不来,咱们都得玩完——”
陆谦没功夫再跟他说笑,急匆匆说完这番话,便掀起帘子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