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些臣子们的脸色都变了变,他们以为谢沉胥已然改变主意,谁曾想他还是和离开大秦时说的话一样。
众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甚至有几分沮丧。
“大人们别沮丧,世子不会撂下这摊子事不管——”
陆谦站在后头,本想帮着谢沉胥稳下他们情绪,谁知道却被他们纷纷嘁声,他唯有闭上嘴巴。
眼见谢沉胥既然肯回来,那些臣子们想着日后有的是机会,也没有多为难他。
众人驻足片刻后,便也纷纷离开。
陆谦见他们走远,迫不及待过来同谢沉胥抱怨:“你可倒好,回去娶了亲成了婚,倒是留我一个人在这吃苦受累,你都不知道我每日要被那些臣子们骚扰多少次。”
“是么?看你这副样子,倒是没缺斤少两,应当没多累。”
谢沉胥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皮笑肉不笑道。
“你可真是够狠心的啊,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感受不到便也就罢了,怎的连点安慰也不给?”
陆谦面上露出几分苦楚。
“陆大人,今晚到我们府上去用晚膳如何?”
江凝见他将自己说得那般可怜,对他露出恻隐之心。
“还是六姑娘知道心疼人。”
陆谦不怕死地说出句真心话。
“闭上你的嘴——”
话刚说完,就被谢沉胥狠狠瞪了一眼。
陆谦咂咂舌,不敢再多言。
夜里,趁着一道用晚膳时,陆谦又详细将这段时日北椋发生的事同谢沉胥说起。
听完后谢沉胥问他:“也就是说,魏向贤的党羽还未清除干净?”
“不错。”
陆谦说完,不知为何又意味深长看了平阳母子一眼,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
用完晚膳,待回到书房内,陆谦才告诉谢沉胥:“魏向贤的党羽放话出来,说要将魏弗陵接回去。”
“接?”
谢沉胥冷哼。
“毕竟,他是魏向贤的后人,他们兴许是想将他培养成下一个魏向贤。”
陆谦将自己的担忧一一道出来。
“这些党羽余孽,要尽快找出来,绝不能让平阳母子再有事——”
望着外面浓稠的夜色,谢沉胥又陷入之前发生的往事中,如今想起来仍觉难受。
见他回来时整个人有几分心神不宁,江凝疑惑问他:“可是遇到什么棘手事了?”
谢沉胥轻轻叹声气,也没有瞒她,而是叮嘱道:“魏向贤的党羽还未清除干净,这城内应当还有他的人,不仅是平阳母子要注意,你自己也要注意,知道了吗?”
他的双手紧握在江凝双臂上,说得很是认真。
“好,我知道了。”
“要不要告诉平阳?”
江凝问他。
谢沉胥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必了,我不想她再次受到惊吓,他们母子俩,便有劳你多照看了。”
“嗯,这段日子我会好好照看他们。”
江凝很快答应下来。
谢沉胥将人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烛光昏暗的屋子内,唯有江凝让他感觉到无比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