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谢沉胥才从沉浸的喜悦中回过神色。
“那阿凝她怎会变得这般虚弱?她和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谢沉胥更多的还是担忧江凝的身子。
“世子妃这几日未得好好歇息,又担惊受怕了这么久,难免动到胎气,喝下安胎药再好好歇息几日便没事了。”
那御医说着,拿出些安胎药给采荷,让她赶紧下去熬煮,端上来给江凝喝。
“多谢御医大人——”
采荷感激道谢,拿着安胎药就下去着手熬煮。
“她喝下安胎药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谢沉胥不安地问。
“这得看世子妃要睡到什么时候,她疲劳这么多日,应当会睡得久些。”
那御医神态轻松,便是不想让谢沉胥太过担忧。
谢沉胥轻一点头,让身边下人先把御医送出世子府,自己则继续坐在江凝床榻边上守着她,生怕她和孩子出了什么差池。
采荷将安胎药熬煮好,端到谢沉胥面前。
她知道有谢沉胥在,轮不到自己去喂江凝喝下。
喂江凝喝完药时,抓捕赵廷归案的翟墨从外面走进来,朝谢沉胥禀告他的下场。
“他若是不肯招出魏向贤剩下的党羽,就告诉他,让他尝尝九重天的滋味。”
见到江凝躺在床榻上是因赵廷而起,谢沉胥心中就燃起阵怒意。
“卑职明白——”
翟墨知道他担忧江凝,想跟她独处,便没敢在他身边多留,话说完后很快出了他屋子。
傍晚时分,处理好伤口的陆谦来到谢沉胥面前,他过来无非是还想同谢沉胥认错。
谢沉胥并未有怪罪他的意思,他告诉陆谦,接下来这几日他要好好陪着江凝,朝中的事便不能太过费心,让陆谦多留些心思,还有之前他举荐的那几位贤能之人,也要再多加留意。
此次谢沉胥有心对朝事松懈,便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治理朝事的能力,又有多大的能力?
陆谦听完后,再与他多说了几句,便赶忙出了屋子。
夕阳霞光映照到窗柩上,洒落到屋内时,江凝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谢沉胥紧握住自己的手,她漾开唇角,静静看着谢沉胥睡得安熟的这副样子,并未打算惊扰他。
直到谢沉胥不经意醒过来,才发现江凝已然醒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惊喜地问江凝,紧握住她的手半刻不松。
“就醒了一阵而已,见到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江凝眼里满是温柔。
“饿不饿?”
她回来后还未吃过东西,此刻已经入夜,谢沉胥心疼地问她。
“嗯。”
江凝点了点头。
谢沉胥将采荷叫进来,叫她下去准备东西给江凝吃,还嘱咐她要注意些,千万别端些油腻的膳食上来。
“为何我不能吃油腻的膳食?”
江凝眼里透着不解,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然怀了身孕的事。
“一会儿告诉你。”
谢沉胥宠溺地刮下她鼻尖,给她卖了个关子。
江凝满脸疑惑,直到见采荷端上来的膳食都是对怀有身孕之人极好的,她才隐隐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