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儿的毒需要蛊虫来解,唯有你以身饲蛊,方可解毒医治。”
“她是因为你才受这般苦罪,这是你欠微儿的。”
我不敢置信看着他,心口传来阵阵刺痛。
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说我欠楚知微?
不论是父母兄长、还是萧西燃,他们心中都只有楚知微一人。
可是我欠了她什么?
明明是她夺走了属于我的万千宠爱和荣华富贵,是她的存在让我成了多余的那个人!
一旁的巫师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装着漆黑药水的石碗。
里面涌动的蛊虫,看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兄长楚子翊拿起石碗走到我面前:“喝了。”
我呼吸骤停,红着眼抬头望向他。
“阿兄,你可还记得我从小最怕的便是虫子。”
我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企图从那张冷漠的脸上找出不忍和怜惜。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可是,楚子翊一脸不屑地看着我:“你在外面做了十多年小乞丐,还怕这小小的虫子?”
他的话,让我脸色倏地一白。
那些年颠沛流离的过往,被掀开伤疤撒上厚厚的盐巴。
六岁走丢那年,我为了活命,爬过死人堆,睡过乱葬岗。
被一对贫苦夫妇带回家,却也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
“楚晚眠,微儿已经将嫡出大小姐的身份让给你了,你为她服蛊解毒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楚子翊不耐烦地将碗递给我,示意我赶紧服下。
见我无动于衷,母亲走上前,红着眼握住我的手腕。
“晚儿,你救救妹妹好不好?”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叫我的名字。
却是为了她的另一个女儿,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我低头苦笑。
这时,楚知微虚弱的咳嗽一声:“姐姐,我不愿勉强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得众人心疼不已。
好像如果我不同意,就成了千古罪人。
这时,萧西燃一把夺过楚子翊手中的药碗,宛若地狱的冷戾修罗般朝我走来。
“喝了。”
我步步后退,他寸寸逼近。
直至退无可退,他大手攥住我的下巴,猛地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