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锦王又是一副不染尘世的模样,景嘉帝自然担心唯一的弟弟会度入空门。
到时候,母后不得追着他打?
他如今贵为一国之君,若是让天下人知道自己二十多了还被自己的母亲教训岂不是威严尽失。
“皇兄此事不急,臣弟还得问过她的意思。”
景疏朗心中无奈,面色不显。
他这个皇兄,对自己比东宫的太子还要上心。
他这一生最怕的唯有两人,第一个是母后,第二个就是与他从小玩到大的哥哥。
空气静默。
景嘉帝扬起嘴角,却被身旁坐着的皇后扯了扯衣袖。
他敛了敛情绪,可那语气还是带着隐忍的笑意:“说了半天,人家姑娘还没同意嫁给你啊。”
要不是顾忌现在的场合不合适,他肯定毫不留情的嘲笑景疏朗。
“……”景疏朗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尴尬,“皇兄!”
他和皇兄从小打打闹闹,关系极好。
自从皇兄入主东宫后,他们明面上是君臣,私底下却还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好了。”景嘉帝大手一挥,放过他,“朕不逗你了。”
月光皎洁。
与宴会上的热闹截然相反,观月亭却无比清冷、僻静。
“说吧,你怎么知道玉佩的事?”
萧西燃长身玉立,声音冷沉。
“不急,先陪我喝一杯。”楚知微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他面前。
萧西燃低眸,看了一眼并不言语。
她面色如常,只是紧攥的手心冒着冷汗。
“好歹我们也认识十三年了,连坐着说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