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神医坐在一旁给太傅把脉,他摸了摸胡须,问道:“太傅头痛的症状有多久了?”
“家父这样已有三年了。”萧西燃拧眉,眸中划过一丝担忧。
母亲早就去世了,如今他只剩下父亲这一个亲人。
每每父亲头疾发作,而他只能站着干看着的时候。
他心中也不好受。
如同十三年前,楚晚眠丢失他苦苦找寻无果。
亦如一年前,他亲眼看着她跳下悬崖没有抓住她。
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无力紧紧束缚着他,痛苦难当。
“那可知是何缘故造成的头痛?”
亦神医收回手,看向这位威望极高的太傅。
他在外行医的时候,就听说过萧太傅萧仪。
无论是酒楼、茶馆还是说文的先生,都对他赞不绝口。
如今,萧太傅不过四十岁,就生出了几丝白发。
一看就知道他为国事操劳的。
“唉,亦神医莫要为难,若是医不好也无妨。”
萧太傅端起水杯喝了口茶,又斜了站在一旁的萧西燃一眼:“左右有这个不听话逆子在,就算我好了也会被气的再次复发。”
想起昨夜暗卫向自己汇报的事情。
他就气的头痛。
要不是他这个儿子越发不听管教,屡屡气自己,又何至于被气的头疾发作。
就算喝了太医开的药,只要有这个逆子在,自己就好不了。
“……”萧西燃嘴角一抽,有些无语。
什么叫被他气的?
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脾气也跟着大了。
稍有不顺心的事,就怒火攻心。
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他这个做儿子的身上,自己反而替他疏解了郁气。
楚晚眠眨了眨眼,有一阵恍惚。
她第一次见萧太傅如此嫌弃的口吻骂萧西燃。
“萧太傅您放心,您的症状虽然有些棘手,但是还是有办法医治的。”
亦神医愣了一瞬,随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