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唳心如火烹。
讨厌她,怎么可能。
乔明月索性把手松下来,离他远了一点,“你走吧,我自己可以。”
她朝前跳了两下,蹦出没有两步远,“把你的破饭盒也带走,我才不稀罕。如果你硬要跟我划清关系,那以后见到就当不认识好了,反正你之前也是这么做的。”
乔明月抬起头看他,露出一张眼眶微红、倔强委屈的小脸。
仿佛她这一走,这一生就真的再不会与自己有交集。
谢唳只看了一眼,心口剧烈抽痛。
乔明月不依不饶,“所以,谢唳,你要不要送我进去?”
时间停了一瞬,又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谢唳的手伸过来再次让她扶着,沉默地将人送回了她的小屋。
乔明月坐在床上,刚高兴没两秒,就看到谢唳转身就走了。
乔明月:“......??”
合着刚才自己演的这一出就只够他把自己送回来的?
她的脚到底伤得怎么样不看也就算了,连话都不说一句?
好你个谢唳,软的硬的你都不吃是吧!
乔明月胸口剧烈起伏,又开始攥着拳头暗搓搓磨牙。
一方面,有一种被人放在心上的甜蜜,另一方面,又心疼谢唳。
这年头粮食产量低,农村里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这么一顿精细粮。
给她准备的这一顿,跟谢唳自己吃的肯定不一样。
本来是想投喂他来着,结果又让他出钱又让他出粮。
自己这是,被他给养了?
乔明月拿着饭盒走院子,又在路上望了望。
夜色寂静,她心潮涌动,想见谢唳的欲望分外强烈。
人这么叫肯定是叫不出来了,乔明月脑袋瓜转了转,计上心来,脚下故意一撇,哎哟一声,整个人蹲在了地上。
招不嫌老,管用就行。
乔明月蹲在地上小小一团,眼睛作势检查自己的脚腕,余光却一直观察着周围。
月光清亮,窥见人影。
少年修长的身影从树后面闪出来,犹豫着朝她这边慢慢靠近,伸出手,“崴到了?”
乔明月抬起头,就看见谢唳年轻俊朗的脸,带着几分紧张和紧绷。
她飞快地把自己的手掌放入谢唳的掌心,可怜兮兮地点头,“好像有点。”
谢唳的掌心宽大干燥,有长年劳作的茧,指节却像被上天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