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淡声开口,“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机会?
裴玄哈哈大笑,死死攥着铁栏,面容狰狞扭曲。
“四年前就勾搭在了一块,碍于先帝忌惮,不敢结亲,于是将人塞进我的后院,
新婚夜召我入宫,把我调去邺城办差,与她暗通款曲,行苟且之事,
若这便是你说的机会,请恕我无福消受,因为没人愿意戴这绿帽。”
听他这么一说,萧痕也懒得再解释了。
三年前调他出京的是他,三年后与那女人纠缠的也是他,而结果深得他心。
强夺臣妻又如何?
这骂名他认了!
“交出邺城的布防图,朕饶你不死。”
裴玄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后面容变得更加的阴冷。
他恨透了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恨他明明染指了臣妻,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恨他明明有所求,还用着发号施令的口气。
凭什么?
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昏君,玷污了他的妻,凭什么还在他面前端着架子?
“想要邺城布防图?”他一边狞笑,一边开口,“可以啊,你亲手杀了云卿那贱妇,我画给你。”
萧痕理了理玄色衣袍的袖口,慢条斯理道:“或凌迟处死,或交出布防图,二选一,你考虑考虑。”
说完,他转身离去。
裴玄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一双眸子充斥着粘稠的血雾。
他想用最狠毒的话语咒骂,可帝王那不屑一顾的背影好似尖刀利刃,戳碎了他最后一丝骄傲。
骂又如何?
除了解一时之气,还能得到什么?
他不想死,哪怕如今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废物,他也不想死。
当初藏着那份布防图不上报,不就是想在关键时刻保自己一命么?
如今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我选后者,我选后者。”
帝王冷嗤了一声,就这种没骨气的东西,他当初怎么会认为他立功回来后,能给她体面尊贵安稳的生活?
真是……抬举了他!
…
因着安国公秘密前往了北境,盛京无人压制右都督司马丞,萧痕决定带着云卿即刻启辰回京。
好在花蕊夫人办事周到,早在昨日就命下属收拾整理好了行囊,不至于太仓促。
云卿来时孕吐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