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很高兴你没有嫁给别人,你知道吗?我重新回来这里,最害怕的就是听到你已经结婚的消息,幸好……”
每每想到这个可能性,厉峫都会非常不安。
甚至回想起来,都仍心有余悸。
“厉峫,你给我打手语吧。”温尔尔伸手去摸他的手。
在黑暗的地方也可以打手语,她可以靠摸手知道他在说什么。
跟瞎子摸脸辨认长相一样。
“尔尔,其实那天在酒店,我什么都知道。”
厉峫的喘息加重,唇也越来越靠近她的耳朵,“我是不是很卑鄙?”
温尔尔知道他一直在开口说话,却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这种感觉令她感到焦虑。
她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在骂我?”
“我知道你恨我爸,我爸当年做得确实不道德,也没有担当。”
“我替他跟你道歉,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钢厂生意起来了,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厉峫不太想听她说温晋,掐了下她的肚子以作警告。
可这个动作在温尔尔看来,是欺负。
“厉峫,君子动口不动手,信不信我咬你!”
她是亏欠他,也很怕他。
但这并不表示她要对他的行为忍气吞声。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大脾气没有,小脾气不少。
厉峫默默往后挪了挪,跟她隔出一些空间,大手贴在她脸颊边,给她打了一个‘睡觉’的手语。
再不离她远点儿,就出事了。
“我能不能去睡客房?”温尔尔问他。
厉峫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力道,表示不行。
温尔尔无声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她是没办法拍视频了,只能明天再找机会拍。
……
翌日,市医院。
温尔尔接到医院的电话,匆匆赶来。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医生不解释,反而冷声斥问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家属最好不要进ICU病房,你进去一次病人的风险就多一分,为什么就是不听!”
“进病房?”
温尔尔被问懵了,“我没有进去过啊。”
她爸半边肩膀都被碾碎,感染面积很大。
所以除了医生和护工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允许进到病房里探病。
每次来医院,她都是隔着玻璃看的。
“林姨,怎么回事儿?”温尔尔转头问一旁穿着防护服的女人。
这是她请的专业护工,负责在医院里照顾温家三人。
林桂花叫屈,“温小姐,这真不怪我啊,是你姑姑签字进去探病的,我拦不住啊。”
“我姑姑?”
温嫄!
温尔尔眼里迸射出一抹冷光。
她这个姑姑,惦记她家钢厂还不够,还想害死她爸爸,她是该回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