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她是懂得，怎样拿捏常尧的！
常尧怔了一下，而后，他的心脏开始狂跳。
祁漾回来了！
她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见他没有反应，司机声音变得更加欢喜起来：“哎，言言小姐长好高了，还有常群小少爷，是会走路的年纪了吧！长得真好，跟先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常言，常群……
常尧心中激荡，也忍不住说：“我跟祁漾的儿子，自然像我！”
他的腿不方便，便打开了车门。
他看见了祁漾。
祁漾正往车后备箱放行李，小常言站在旁边，六岁的小姑娘长得俏皮可爱，是细条高个儿，小常群由阿姨抱着，才一岁多年纪正如老林所说，跟常尧很像很像。
常尧眼底微红，这是他第一次真的见小常群。
他也很久未见到小常言。
他十分想念。
祁漾关上后备箱的车门，正要牵着小常言上车，掉头就看见了常尧……
时间仿若静止。
半晌，祁漾抱过小常群，朝着这边走过来，小常言也紧跟在妈妈身边。
常尧手掌悄悄握紧，待她来到跟前，他声音稍稍沙哑：“不是说五月就回来的吗？怎么拖到这个时候了？”
他紧紧看着小常群，看着他们的儿子。
小常言扑到他怀里，小姑娘嫩生生地叫了一声爸爸，叫得常尧眼圈发红，但他还是极力地忍住了，他轻轻抚摸怀里小姑娘的小脑袋，感受着生命的延续。
好半天，他很温柔地说：“我看看弟弟。”
小常言立即爬下去，她力气还挺大，从妈妈怀里将弟弟抱过来，放在爸爸的怀里，她像小大人一样教常群：“叫爸爸。”
小常群一副傲娇的样子。
半天，都没有叫，也不说话。
常尧有些担心，看向祁漾。
祁漾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很温和地说：“他只是性子有些冷，不爱说话。”
老林在一旁，忍不住乐呵呵：“先生小时候也不爱说话，总爱绷着一张脸！唉，这基因遗传真是神奇呐！”
常尧瞪他一眼。
老林立即闭嘴了，他看着漂亮的小小姐和小少爷，心里止不住地欢喜，最后忍不住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常尧没理会他。
这时小常言很欢快地说：“爸爸，我想小雪莉了，你有没有把我的小狗送人？”
她没有问常尧，为什么不能走路。
她待常尧像从前那般，亲热，就像是这几年的时光没有错负，就像是这几年他们没有骨肉分离，就像是小常言仍是他怀里的小婴儿，仍是那个躺在他怀里看童话书的小姑娘。
祁漾把她教得很好。
“爸爸没有把它送人。”
常尧握着小姑娘细细的小手臂，满眼都是疼爱，随后，他抬眼看向祁漾：“去我那儿吃个饭吧！言言想看看小雪莉。”
祁漾同意了。
她把小常群抱了过来，又摸摸小常言的头，微微一笑：“你坐爸爸的车好不好？妈妈先送阿姨回家里。”
小常言高兴得很。
她爬上车，在常尧身边坐着，还把小脑袋靠在爸爸的肩膀上。
常尧心中温暖。
他又看向祁漾，犹豫了下问：“我们现在……”
祁漾眉眼淡淡的，很温柔的样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一起抚养小常言跟常群……常尧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
她叫他放心，
他明明该高兴的，但是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祁漾却不再谈这个话题。
她稍稍弯腰，替常尧将车门拉上……也因为这个动作，他们靠得有些近，近到他能闻到小常群身上的奶香味儿，也能闻到祁漾身上淡淡香水味道，和过去一样，她仍爱花香调。
那一缕淡香，犹如甘泉般，滋润了常尧长长久久的干涸，亦唤醒了他男性的本能。
他眸色深深，直击她灵魂深处。
名贵车门缓缓合上，挡住了彼此的视线，老林在一旁搓手：“太太，以后这种拉门的活儿，还得我来干！”
他叫祁漾太太，祁漾没有纠正。
老林也是人精来着，心里顿时有了谱儿，上车后倍儿精神。
后座，小常言叽叽喳喳，跟爸爸有着说不完的话。
常尧一直疼爱地瞧着她。
他以为，小常言年纪小还不懂人世间的苦难，但是小常言说着说着，忽然就不出声了，她表情怔怔地看着常尧……很久，她突然用自己稚嫩的双臂抱住爸爸，她声音轻轻儿的：“爸爸，我想起来那个梦了。”
梦里，爸爸躺着一动不动。
梦里，医生给爸爸打了麻醉针，针管很粗……她怎么叫爸爸，爸爸都没有醒，从前她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躺在那里。
现在她知道了，爸爸是为了她。
小常言没有哭，她只是紧紧抱着爸爸。
她什么都懂！
小常言，其实什么都懂！
常尧眼眶发红，他亦抱紧他的小常言，抱紧他用半条生命换回来的孩子……他从未后悔过。
他想，如果生命真的能交换，地下会站满年轻的父母。
只是，他们足够幸运而已。
黑色房车，沿着高速一路平稳地开着，小常言一直很娇气地窝在爸爸怀里，一副永不分开的模样。
老林也不时，说几句俏皮话。
常尧拨了秦秘书的手机，叫她接了人安排住进酒店，秦秘书猜到原因，点头：“常总放心，我会把人招待好！”
她挂上电话，轻轻舒了口气。
……
两小时后，锃亮的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穿过庭院以后，停在停车坪上。
佣人听见声音，立即过来开车门。
看见小常言，不禁一怔。
常尧摸摸小常言的脑袋，柔声说：“是言言！她妈妈带她跟小常群回B市定居了。”
车外不是旁人，正是李嫂。
闻言，她惊喜得很，拉过小常言看，还不住地念着：“长这么大了！真是好看，细细的长条儿以后和妈妈一样漂亮。”
小常言竟还记得她，脆生生地叫了声：“李奶奶！”
李嫂心都化掉了。
她对常尧说：“今天厨房里可得多做几个菜，小小姐回来了呢！对了，太……祁小姐跟常群小少爷呢，怎么不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