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安:“?”
他恍然大悟。
看了一眼把自己甩身后的虞昭,萧承安非但没有感到焦急,反而唇角往上一翘,慢悠悠跟上虞昭。
原来这小娘子是在酸他和那嫡女之前订过亲。
还以为他会在她走时与那个嫡女旧情复燃。
她还不知自己也跟着一起去陈州。
萧承安忽然不想这么快告诉她这事,散漫慵懒的跟在她的身后。
虞昭越走越快,身后的人也亦步亦趋的跟着,始终跟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忽然,她脚步一停,扭头看他。
只见萧承安眼底皆是笑。
她绷着脸,说道,“跟着我作甚?”
“这就这么一条出宫的路。”
虞昭气的直磨牙,瞪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萧承安大跨步的追上,含着笑意说,“昭妹妹,我今日在马球场的英姿可好?”
“没看,不知,别问我。”虞昭拒绝三连。
萧承安见她气得脸颊都不自觉鼓了起来,在夜色中披上一层浅浅银华,瞧着格外的可爱。
虞昭正在气头上,忽然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她就发现整个人都被萧承安给扛了起来。
“萧承安,你干什么?!”
“带你回家。”
他一巴掌拍在虞昭的臀上,“乖一点,别乱动。”
虞昭又羞又恼,脸都红了起来,她愤怒地抬起手臂。
“啪!”
虞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承安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
方才,虞昭打他的屁股。
虞昭毫不畏惧,凶巴巴冲他吼,“谁让你打我!”
萧承安耳根发红,“有本事你再打一次?”
虞昭撑起腰,扭头看他。
二人视线相交,顿时都红了脸。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虞昭磕磕巴巴说了一句,接着,又打了一次。
啪的一声,证明她很有本事。
虞昭红着脸在心中暗暗想:他的屁股……有点弹。
萧承安脸红得好似蒸熟的螃蟹,粗声粗气说,“虞昭!你胆子太大了!”
“是你让我打的。”
萧承安脚下生风,不敢停留,扛着虞昭就往皇城外跑。
“萧承安,你把我给掂死了!”
皇城内忙碌的宫女内监只看到有残影从他们面前跑过,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等他们迷茫往后看时,只瞧见有人扛着一个女子跑了!
那些宫女内监吓了一跳,难道有采花大盗采花采到了皇宫来了?!
他们匆忙通知人去查皇宫内是否少了人。
宫内一时间乱成一团。
而罪魁祸首扛着虞昭跑到了皇城口,将虞昭塞进了马车里,自己也直接翻身进去,没有再骑马。
他拍拍马车车壁,马夫便明白的让马儿跑了起来。
虞昭看萧承安坐过来,挪动身体,往一旁坐。
哪知这人很快又缠上来,她挪动一点,萧承安便随着她动,直到将人逼到了马车的角落。
“昭妹妹,过来。”萧承安对她说。
虞昭脑袋忙摇起来,捂住肚子,警惕看着他。
萧承安见她一脸紧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长臂一伸,把她给抱了过来。
“硌着肚子了?”
他厚着脸皮摸上她的小腹,被虞昭抓住手。
萧承安看她,就见她耳根发红。
他轻易就明白虞昭为何脸红,干咳一声,萧承安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面打我的屁股?”
还打了两下!
他不要面子的吗?
虞昭反驳他,“是你先打的我。”
萧承安一哽,颇有些无奈的捏她的脸颊,说道,“你乱吃干醋,还好意思说我?”
虞昭幽幽看他,不说话。
“亲事是我父王在世时与沈知节订下的,沈知节的女儿我也只见了三次而已,她被我毒发的模样吓得退了亲,从此后再无交集,我怎么可能还会惦记她?”
萧承安将人搂进自己怀中,压低了声音,又轻轻用唇碰了碰她的耳垂,看她的耳垂更红了一些,笑了一声,“更何况,今日出门是陪你,打马球也是为你,骑白马着红衣也是为你。”
“今日一整天,我都是在讨好你,你已经记了我一笔,我怎敢再惹昭妹妹生气?”
“谁知你是不是胡说八道?”
“岂敢?”
虞昭揪着他的衣服,一双远山黛墨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听萧承安含着笑意,惹人轻轻战栗的亲吻她的耳垂,热意吐在她的耳蜗,宛如落水的石子,在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我说这么多,也只是想取悦我们昭妹妹,求求我们昭妹妹在生辰时,垂怜萧承安一个吻。”
他今天就像是吃错药了一样,惹人脸红羞恼的话一句一句来。
虞昭哪见过这种阵仗,粉颊红透,捏着他衣服的手轻轻攥紧。
虞昭动了动身体,布料摩擦,发出暧昧的声响。
深谷幽兰的香味随着她体温的上升而渐渐散开,萧承安几乎想深埋在她脖颈狠狠嗅上一口。
外面很安静,只有车轱辘行驶在车道上的声音,挂着安王府灯笼的马车,不会被金吾卫拦住。
虞昭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小小的说,“既然是我的生辰,那你今日就得听我的。”
萧承安道,“好。”
虞昭看了他一眼,险些被他那双暗含着风涛翻涌的凤眸给淹没,她稳了稳心神,摸了摸身体,最后将他系在腰间的系带给解开,绑在了他的眼睛上。
招人的凤眸被彻底遮盖,终于不再继续盯着她。
“王爷。”他听见虞小娘子带了点颤抖,“后日我就要启程前往陈州治疗那些陈州身染瘟疫的病患,临行前不得放肆,所以,我打算将这个机会留到归来后。”
薄唇被略有些微凉的嘴唇轻轻碰了碰,虞昭抱住了他的腰,将整张脸都埋入他的胸膛,“今天是我的生辰,你必须要听我的。”
萧承安心中的邪火被她软软的轻碰彻底瓦解,萧承安将人抱紧,克制禁欲,嗓音略显沙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