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
萧承安简短的回答,“在你房顶上等。”
虞昭哑然,目光与他的视线相接。
他那双凤眸里多了几分委屈。
来陈州三日了,虞昭和他都忙的很,甚至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本来晚上还是有些机会的,可虞昭洗漱完用了饭后,便直接钻进了空间里,根本不给萧承安半点说话的机会。
虞昭心虚,先一步败下阵来,轻轻拍他,声音放柔了一些,“好了,你放我下来,我让画屏她们去弄些热水。”
没松,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萧承安厚颜无耻的提要求,“帮我重新弄头发?”
虞昭点头,“可以。”
萧承安这才放开她。
没多久,画屏端了热水过来,虞昭没让她进来,示意她去休息,自己端了水放在盆架上。
“你……就躺那吧。”虞昭指了指床榻,临了又加了一句,“把你的外衣脱了。”
萧承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在虞昭故做若无其事的表情下,抬手解开了外衣,只留了中衣,说,“这还是昭妹妹第一次邀请我上床。”
虞昭唇角抽了抽。
萧承安躺在她的床榻上,鼻尖很快就氤氲起一股药香。
他的发带被解开,虞昭散开了萧承安那一头乌黑略有些粗硬的长发。
冻得邦邦硬,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想的。
虞昭看他耳朵和脖子被头发扫到的地方都凉的出奇,也有些心疼,动作柔缓的把他的头发放进盆中。
邦邦硬的头发很快就被热水给散开,盆中的热水变成了温水,虞昭看了一眼萧承安,说道,“很累吗?”
“还好,琐事多了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你眼下都黑了一圈。”
他的头发已经洗过了,虞昭也就帮他重新将冰冷的头发浸热,用巾子绞去湿哒哒的水。
萧承安坐起来,把水盆和盆架都搬走,又坐在她的床上,让她帮自己擦干头发。
“站那么远干什么?”萧承安一手揽住了她的大腿,让她站在自己两腿中间,“站在这儿。”
虞昭感受到腿部的力道,又暗暗瞪了萧承安一眼。
“你倒是会反客为主。”
她作乱似的,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
萧承安任由她作乱,就抱住她的腰,微微垂下头,将脑袋埋在她胸部往下的腹部,深深吸了一口气,喟道,“想死我了。”
虞昭耳根发红,擦着他的头发,说,“在疫区你还敢说这种话。”
“治病救人的确要紧。”萧承安半闭着眼睛,抱着她,声音说不出的低哑好听,“可我也想你。”
“你整日都待在重症那边,今儿那边有三个禁军都感染了瘟疫送去治疗了,我心里惦记你。”
萧承安怕她也感染了瘟疫。
虞昭擦着他乌黑的发丝,被人惦念的感觉让她心口发胀,又酸又甜的。
“萧承安,我比谁都惜命。”她抓了抓萧承安的耳朵,“我的衣物就算是不穿的也会在滚烫的水中洗上一遍,那些外穿的衣物,更是勤洗得很,且每日吃着预防瘟疫的药,到现在身体也不曾有问题。”
萧承安将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抵了抵她的额头,哑声笑了出来,“确实,没有受寒。”
虞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其实只要将周围的老鼠,虫子全都烧干净,可以杜绝一个传染源,特别是跳蚤之类的。”
萧承安听到这话,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嗯了一声,拿掉她手中的巾子,问,“既然陈州瘟疫来自鼠虫,那若是把这些鼠虫全都消杀一遍,是否有效?”
虞昭说,“除去一个感染源,当然有效。”
她想起了什么,忽然啊了一声,“我有一个杀跳蚤的方子,只要将其磨成粉末放入水中喷洒,跳蚤可以死绝。”
萧承安看了她一眼,对着她的唇亲了一口,“明早将方子给我,可有杀老鼠的方子?”
“……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