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朝虞昭抓去!
虞昭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往桌下一钻,在萧承安抓住她的前一刻,躲过他的攻击!
皇帝与太子等人见状,脸色大变!
太子大声喊,“禁军!快!压住萧承安!”
从外闯入一队由罗统领带队的禁军,一群人看到萧承安失控地要抓虞昭,不再犹豫,纷纷动起来压制萧承安!
萧承安一下抓空,翻身就将虞昭头顶的桌子也掀了,手做爪状,往下探去!
萧承安又一次抓空!虞昭好似比他更快一步地躲过了他的动作,滚开到了别处!
萧承安烦躁的低吼出声,当他想要第三次攻击虞昭时,罗统领已然赶到,抓住萧承安的肩膀,萧承安另一只手倏地抓住他的胳膊,将罗统领背摔在地!
罗统领虽被摔倒,却也抓紧了萧承安的胳膊,反身一拉,萧承安也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倒!
他反应速度惊人,先罗统领一步抽出了他的佩刀,反手朝罗统领划去!
罗统领动作也不慢,可胳膊仍旧被萧承安划出一道口子出来!
就在这时,其他人追上,挡住萧承安的动作,十多人开始对付萧承安一人!
虞昭被靳素玉扶了起来,视线却凝在萧承安身上挪不开。
他怎么会毒发?
成亲之前虞昭刚刚给他做过针灸,按理来说,萧承安一个月内都不可能发病才对!
“昭姐儿,你没事吧?”太子妃来到虞昭身边,担忧地问。
虞昭摇了摇头,“我没事。”
萧承安刚才突然毒发,看似凶险异常,可他却好似反应慢上半拍,虞昭屡屡都能逃出他的魔掌。
甚至萧承安掀翻的汤汁菜汁都未曾滴落在虞昭身上。
与上次萧承安毒发完全不一样……
虞昭脑袋不停转,回想起了萧承安在商州发病时,差点没将她给掐死的场景。
发病……
大事……
虞昭电光火石间,明白了萧承安……甚至是皇帝的用意。
太子妃见她唇色发白,根本不像是没事儿人!
还以为虞昭在担心萧承安,太子妃便安慰道,“你别担心,留在皇城内的禁军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他们不会伤了承安的。”
虞昭胡乱应了一声,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手指微微攥紧。
她在心中骂了萧承安无数遍,可等萧承安被六个人给压下去时,她还是眼眶发红,恨不能立刻将他身上的毒给解了,让他免受如此痛苦。
只听皇帝沉沉叹了一口气,“承安一直这般也不是办法,安王妃,你去给安王看看吧。”
果然……
虞昭眼睫轻颤,没有去看萧承安,只往中间走了两步,跪在地上。
“陛下,侄媳已知萧承安解毒药材的踪迹。”
靳素玉瞳孔一缩。
皇帝猛然站了起来,“果真?”
“那药材所在何处,朕立刻让人去找!”
“此药所在之处古怪荒诞,唯有侄媳才能取得到。”虞昭跪在地上,压住声音中的颤抖,“侄媳得到后,会即刻制出解药,给萧承安服下。”
萧承安王八蛋。
虞昭在心中骂他,闭了闭眼,磕头说,“侄媳想亲自去寻药。”
……
梁州。
“你们听说了吗?前些日子嫁给安王的神医虞昭带着安王外出寻找能治疗安王发病的药去了!”
“可真?”
“千真万确,我家有亲戚就在京城,安王夫妻五日前才离开京城。”
凉茶摊前的桌子上,三五跑商的旅人正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个头普通,长相还算清秀,穿着一身暗灰色圆领袍的男子,他手中握着一个粗绳。
绳子另一端,正绑着一个络腮胡看不出长相的高大男子。
络腮胡似乎很不满意被禁锢着双手,使劲挣扎了一下,没能挣扎开,他吹了吹胡子,正要说话,手就被前面的男子拉了一下。
络腮胡便不吭声,老老实实跟在男子身后,坐在了凉茶摊前。
“五碗茶水,十张胡饼,十斤马料,将那边的两匹马伺候好。”男子声音故意似得压低,撂给摊主三十文钱。
茶摊摊主笑眯了眼,将三十文数了数,塞入钱袋,“您稍等!”
将马车停靠好的三人与男子坐在一起,一行五人,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犯人,不由得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那几个八卦安王与安王妃去哪了的旅人就坐在五人身侧,好奇问,“哎,兄弟,你们是……官兵吗?”
男子故意压低了嗓音,看了他们一眼,言简意赅,“不是。”
“那这是……”旅人指了指他手中的绳子,与那个被绑住手的络腮胡。
男子睨了络腮胡一眼,淡淡说,“这是我的狗。”
络腮胡:“……”
旅人:“……”
这是玩的哪一出?
旅人不可思议说,“狗?”
男子却不再与他们解释,等摊主上了茶水和胡饼,他便就这茶水吃胡饼。
络腮胡也渴也饿,但他双手被绑,只能勉强将茶水给端起来。
他对男子说,“要不你将我的手给解开,好歹让我把水和饼给吃了。”
男子慢条斯理地咽下胡饼,“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绑着手连东西都吃不了?”
络腮胡感受到了压迫,他心肝颤了颤,讨好道,“我都被你给绑了三四日了,再厉害也没你厉害不是?”
“那你还吃什么?饿着吧。”
男子丝毫没有怜悯,对身边的人说,“大利,把他的那份全吃了。”
“是。”
大利点点头,把萧承安面前的两个胡饼给拿走了。
对于女扮男装的虞昭的吩咐,萧承安饿不饿肚子,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