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齐王身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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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罗统领却一声令下,命人后退。

连带着萧承安砍杀的那两个人的项上人头都抢走,只给齐王留了个身子。

齐王看着自己儿子的身躯,双眼发红,一想起自己其他的儿子很有可能就这么被萧承安全部给杀了,便已然失去了理智,直接带人追去!

罗统领带人退的快,而齐王追的也不慢,一路追出了极远的距离。

齐王下属们察觉到了不对劲,对齐王说,“王爷,我们可能中了萧承安的计谋,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离得太远,其他人恐怕还没追上来。”

“是啊王爷,几位郡王虽然人没了,但您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您还在,以后孩子一定会有的!”

几个下属纷纷劝告齐王不要再追了,齐王失去的理智这才回笼了一些,他通红着双眼看向萧承安离开的方向,捏着刀的手背青筋暴起。

萧承安杀他儿子,他一定要让萧承安付出代价!

“我们回去!”

话落,齐王就带人往府州跑去。

只可惜,马还没跑多远,数千骑兵便将他们的退路给拦了下来。

坐在马上的人,是关内道兵马总督,当今战神,韩靖。

齐王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瞳孔紧缩,呼吸都停止了。

他落入了萧承安的圈套!韩靖本该在大后方,什么时候来的前线?!

齐王身下的马儿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惧怕,有些不安的躁动。

韩靖沉静的坐在马上,缓缓拉起大弓。

“逆贼萧延棋,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一,死在我的箭下,二,立刻投降。”

齐王阴鸷看向韩靖,他的确可怕,当初皇帝御驾亲征吐蕃,就是韩靖带着三千骑兵直捣吐蕃大营,前后又跟随皇帝收复高句丽,薛延陀。

韩靖是个太监,孤家寡人一个,他只能做纯臣,只效忠陛下,若他还有个一男半女的子嗣,恐怕也不会皇帝指哪就打哪。

他带了五千人追击萧承安,可韩靖带的人不多,如果强闯,说不定他还有一线生机。

韩靖再厉害又怎么样,只是一个死太监罢了,计谋再厉害,如今人也不多,他不必那般惧怕他!

这般想着,齐王直接说道,“冲出去!”

齐王的下属当即应是,护在齐王身前,就要带齐王从包围之中给冲出去!

韩靖长弓上的箭矢随着他的放手而飞向齐王的脑袋!

齐王躲避得快,但他的耳朵仍旧被射掉了一只,飞快开始飙血!

齐王恍若未觉,只一心想要重回府州。

身后本逃跑的萧承安与罗统领等人率领军队又一次追击而上,原本人多的齐王一方人数顿时变少!

前后夹击,萧承安摆明了就想在这个时候把他彻底给抓住,手中长刀没入人体又抽出,血花四溅,他的视线只落在齐王身上。

周遭的所有敌人,皆被他无情斩杀!

越来越近了。

前方是冲进来的韩靖,后方是刀上全是血的萧承安!

齐王怒吼一声,直接与韩靖打了起来!

韩靖武功高强,齐王亦是身手不凡,二人对垒,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萧承安横刀劈下,在齐王甲胄上划出阵阵火花,齐王后背吃痛,看向萧承安,宛如是看到了死敌一般,转身直接朝萧承安砍去!

萧承安闪身一避,马匹前蹄高高扬起,直接踢在了齐王的马腿上,齐王的马嘶鸣一声,前方韩靖更是将齐王的马伤了,马儿焦躁惧怕的来回乱动,齐王饶是武功再高强,也被颠得坐不稳,直接从马身上掉了下去。

萧承安抽出红缨枪,刺向齐王,齐王连身翻滚,躲过了萧承安的枪头,就在他要翻身起来夺一匹马逃跑时,他的眼前银光一闪。

一瞬间。

齐王的整个世界全部安静下来。

他看着翻飞起来的天空,接着,混杂着脏污血液的泥土蒙住了他的眼睛。

“我的……皇位。”

远处,他的嘴里念念有词,强壮的身躯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嘭。

原本还在打斗的众人动作骤然一停,那些下属们看向了齐王,目露惊恐。

萧承安看着被削掉一节脑袋的齐王,抬头望向韩靖。

韩靖收起刀,向萧承安拱了拱手,“安王好计谋,若非如此,臣要想解决了他恐怕还需要些时日引他出洞。”

萧承安沉凝看着他,“皇伯说了捉拿他回京。”

“王爷还是太天真了,战场上刀枪无眼,谁死谁活全看天意。”

听到这话,萧承安沉默下来。

韩靖便转身对人吩咐道,“所有人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是。”

韩靖是陛下纯臣,若非皇帝准允,他必然不会杀了齐王。

想杀齐王的人从来不是韩靖,而是皇帝。

相比起让齐王回京赎罪,他更想让这个作恶多端觊觎帝位的齐王直接似在战中。

萧承安并不可怜齐王,只是对帝王无情的认识愈发清晰,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抹了一把脸。

韩靖对萧承安说,“王爷,咱们的事还未做完,必须将山南道所有州府都收复,再将前朝逆臣那些人一网打尽。”

萧承安嗯了一声,沉沉敛眸。

又花费了将近小半年的时间,整个山南道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渝州众多百姓还在中毒之中,虞昭又一次被派出去,前往渝州给那些百姓解毒。

她正好与萧承安回京的军队隔开,夫妻二人生生分开了将近六个月。

好在这次的解毒比陈州的瘟疫要好治上许多,只要有解药,就能把渝州百姓的毒给解了。

虞昭忙活了大半个月,便顺利的带着人回京。

又是春暖花开之际。

虞昭进城时,正好碰到了左都御史从江南道回来,车上押着罪臣沈知节。

虞昭多看了两眼,被左都御史瞧见,他便走过去向虞昭行礼,“安王妃,恕微臣有要事在身,恐不能多留。”

“左都御史客气了,既有公务,便赶紧去忙吧。”

“多谢王妃体谅。”

左都御史又行了一礼,便带着金吾卫和沈知节往大理寺而去。

虞昭也不想坐马车里面,索性跟大利一起坐在车沿上,看着京城内人来人往。

往朱雀大街旁林立的两层楼上一扫,她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那足足六个月未见的夫君,此时此刻就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正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