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安坐在虞昭身边,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唇角的笑意没有褪去,“咱们的孩子咱们自己教,我亲自给孩儿启蒙,不必听那些人的。”
“孩子的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你瞧瞧。”
萧承安从衣袖中拿出了张折好的纸张给虞昭看。
上面写着一男一女两个名字。
萧含章,萧观曜。
虞昭觉得这两个名字都很好听,但她读的书到底没有萧承安多,便问,“出处在哪儿?”
“前天我随便翻看《文心雕龙》,里面写仰观吐曜,俯察含章。这观曜,含章正好做咱们孩子的名字。”
虞昭想起了那本书,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好。”
“你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个郎君,就叫观曜,若是女孩,就叫含章。”
“不论剩下的名字是哪个,都可以给第二个孩子用?”
萧承安忍俊不禁,抱住她亲了一口,“你倒是会给我省事。”
他轻轻抚摸着虞昭的肚子,声音温柔,“在你阿娘肚子里要听话,不要闹你阿娘,继续保持下去。”
虞昭说,“ta应当很像我,乖巧。”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就不听话了?”
“三岁看老,你现在都这么大了还随心所欲,小时候肯定是个混世魔王。”
萧承安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这才叫随心所欲。”
虞昭抱住他的脖子,说,“你再亲一口?”
小娘子眼睛水灵灵的,一眨一眨倒影中全都是他,萧承安看得心头火热,这种请求他又怎能拒绝?
萧承安拖着她的臀,将人抱到腰间坐下,捧着虞昭的脸就要亲她。
忽地,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柔软的唇近在咫尺,虞昭激灵了一下,就往后退。
萧承安却是不管不顾,直接无视了那些声音,贴上她柔软透着馨香的唇。
虞昭瞪他,拍他肩膀,门外敲门声就像是急促心跳声一般,一直不停息。
伴随着的还有说话声,“王爷,陛下请王妃进宫一趟!掌监亲自来请,说是有要事!”
萧承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退开一些后,又捧着虞昭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你也不怕外面的人闯进来!”虞昭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他不敢。”萧承安握住虞昭的手,声音低沉,“掌监可说是什么要事?”
“这……掌监未说。”
萧承安啧了一声,虞昭从他怀里退了出去,说道,“这么晚了叫我过去,必然是宫中的谁突发急症。”
萧承安将她的衣服帮她穿好,又给她披上斗篷,“等我一会儿,我与你一起过去。”
说完,萧承安随便给自己套了件圆领袍,系上革带,换上鞋,就与虞昭一起出了门。
掌监看到虞昭和萧承安一起出来,连忙走过去行礼,“王爷,王妃,您们可算是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这般匆忙将我等叫进宫。”
掌监先请她们上了马车,等马儿跑起来,这才说,“不是宫里的贵人,而是翟世子!”
萧承安和虞昭的脸色一起变了。
似乎知道萧承安和虞昭都不待见翟少棠,掌监只能陪笑说,“咱家也知道王爷王妃与翟世子不对付,只是翟世子半个时辰前忽然浑身抽搐不止,就连已经缝合的伤口都开始不断渗血,太医们不论用什么法子,都没办法为翟世子止住抽搐。”
“翟世子命悬一线,惊动了陛下,陛下这才着咱家来请王妃。”
萧承安和虞昭听完掌监的话,不由得相视一眼。
到了皇家别院,虞昭和萧承安走在一起,萧承安低声问她,“翟少棠身上的古怪。”
“是我弄的。”
虞昭供认不讳。
萧承安低头看她。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以前受过的苦楚,有一部分是拜他所赐。”虞昭语气很轻,只有她和萧承安才能听见,她眼底凝结着冰霜。
“他体内的毒……不准确的来说是蛊,比齐王给你下的毒还要阴狠千百倍,是前几年宫中办赏梅宴,他想要轻薄我好让我与他有牵扯,不得不嫁给他时,我反抗时割烂了他的皮肤,灵光一闪下觉得那是最好的机会,便直接将蛊下了。”
最开始虞昭的计谋是打算利用绥青绥红,那两个被萧承安赶出王府的小娘子去引诱翟少棠,趁翟少棠不注意时,把蛊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他的体内。
只是那次赏梅宴发生的突然,计谋没有用上,绥青绥红反而被她送去了肃州,与了她们一百两银子,现下在肃州过的应当十分滋润。
萧承安怔然。
那段时间他正好去接被齐王的兵马追杀的阿娘与外祖,这些事情并没有人告诉他。
虞昭也没提过,他只知道翟少棠被褫夺了世子之位,却未曾多问。
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种事。
他的神情骤然变得阴沉。
虞昭冲他眨眼,轻声说,“觉不觉得我恶毒?”
萧承安瞥她,抬手插入她的指缝中,与她紧紧相握,“不会说话就别乱说。”
“我见你将虞湘烧毁容,见你杀过虞崇,更见过你怎么玩弄尚清清,他们无一不是想对你作恶之人,你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在我这儿,你才是第一顺位。”
“虞昭,以后别乱说话。”
萧承安警告她,“小心我亲死你。”
虞昭眼眶有点红,小幅度踢他一脚。
那动作不像是撒气,更像是虞昭柔软不知该怎么表达情绪的撒娇。
总之萧承安很是受用,“啧,别乱动,好好走路。”
“若是不想救他,一会儿到陛下面前就别说话,万事有你夫君在。”
“不用,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虞昭低声说,“现在你最要紧的事是查清楚到底是谁想在老君山刺杀陛下,把幕后凶手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