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动粗呀。”
百姓们看着那样一把利剑,擦着沈君月的肩膀而过都吓了一跳。
沈君月也是佯装花容失色,直接吓的松手。
侍卫见状十分得意的补充:“皇上有令,妨碍搜查的人直接可以强制执行。”
说罢,他将沈君月推开,很快就将姚黎从床上拖了出来。
彼时姚黎刚被清理完伤口,整个人还没有清醒,看上去肉眼可见的憔悴和危在旦夕。
看着侍卫将他拖出来,沈君月当即惊呼:“你们做什么呀?是不是要害死人呀?”
“沈小姐,这为就是我们说的嫌犯,你这样的情绪还是省一省,留着去圣上那边狡辩吧。”
说完,侍卫拖着姚黎就要上马车。
沈君月也努力,一巴掌甩在那侍卫脸上,侍卫气的想要抽出剑,沈君月则直接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侍卫的剑抢夺过来,直接搭在了侍卫的肩膀上。
“我让着你,是因为你是皇上的侍卫,可你若是以权谋私,仗着我刚才驳斥你两句就要将我重伤的朋友带走,我也不会放过你。”
“朋友,这是嫌犯。”
“你刚才说了,你搜查的是流寇,可你悄悄,你拖着的人身上穿着的三品官服,此人是椿城知府,是当朝国舅,你空口白牙说他是嫌犯流寇?”
“官服?”
沈君月一把扯开姚黎外面披着的斗篷,里面的蓝色官服直接漏了出来。
侍卫的脸色一变,身边的百姓也忍不了。
“这是要做什么?想把人逼死吗?”
“人家是当官的,你们也敢抓,还说人家是流寇,是不是以后虽然说个罪名就能要人命呀。”
百姓们都受不了这样的不公平,气的恨不得上前将那小侍卫撕了。
沈君月一掌拍开侍卫,扶住姚黎,冷哼道:“你们看到重伤的人就以为是流寇,想给朝廷命官,皇亲国戚随便安罪名,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若不是这么多百姓看着,我和姚大人还要被你们冤枉死了。”
“姚大人是国舅不假,为何会伤成这样,还在沈大人府上?莫不是你们有什么渊源,可我怎么听说姚大人的女儿都很大了?”
那侍卫问,一脸的算计阴狠。
沈君月嗤笑,指着那侍卫道:“大家快来看看,不能定罪就想说我跟姚大人有什么首尾吗?我跟姚大人的女儿相识行不行?我认识国舅不能见死不救行不行?我是皇上的忠臣,怎么能看着他的亲戚殒命,我举手之劳不可以吗?你们这群宫内侍卫平日里便是这样待人待事的?”
“我们……”
侍卫被说的哑口无言,百姓也都气愤不已,都开始破口大骂。
小侍卫被骂的委屈不易,可却也不能说出主子的真实意图,就在发蒙的时候丛聪跟宫里的禁军侍卫长跑了过来。
“沈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沈大人大半夜的心情不错,这般骂个下侍卫?”
侍卫长和丛聪纷纷开口。
沈君月看了看侍卫长,最后目光落到丛聪身上:“丛统领的话听着有点难听,骂我泼妇还是骂我仗势欺人?”
“沈大人误会了。”
“误会?也是今天误会还不少,两位大人睁开眼睛看看面前这个人。”
她说着示意他们看姚黎。
两人看完脸色都是一变。
沈君月指着侍卫长和丛聪:“你们的人诬赖国舅是嫌犯,你们平时办案就是随便拉一个人交差是吧,今日要不是被抓的是国舅,而是普通百姓,是不是就要被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