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在院门口可听见什么了？”

待叶子显的背影消失不见，凌景彻才开口问道。

华锦年目光闪烁，抿唇道：“没听见什么。”

凌景彻掐着华锦年的腰，缓缓摩擦道：“锦年，你不诚实。”

华锦年紧张起来，呼吸都缓了许多，一种被看穿的模样。

“我只听到了一点，从曹刺史说要给我和如烟塞丫鬟开始，再多的就不知道了。”华锦年只得如实说道。

凌景彻明了，她是连同后面他回答的话也听到了，却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

他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为了迷惑曹和正，若是他表现出很在意华锦年，说不定后面他们会借此威胁他。

他开口想解释，但华锦年面色非常平静，好似他的话对她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凌景彻莫名觉得有些气闷，他想和她解释他并未那样想，但她丝毫不在意。

除了偶尔在床榻上求饶时会对他撒娇亲近，她对他从来都是敬重的态度，不会有半点逾矩。

他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意，那华锦年呢？

她对他有情吗？

有种未然抓不住的东西，挑动着他的情绪，心里闪过慌张和迷茫。

“锦年，你觉得我待你如何？”凌景彻话锋一转，问道。

华锦年回答道：“世子待我自然是好的。”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凌景彻追问道，直直地看着华锦年。

华锦年受不了他直白侵略的眼神，想偏头躲，却被钳住下巴掰了回去。

她睫毛微颤，朱唇轻启，“世子救我，于我如恩人，世子叫如烟教我女红琴法，于我如伯乐，世子还给予我很多金银珠宝……”

“行了。”凌景彻哑声打断道，这些都不是他想听到的。

他没了解释的想法，说道：“士兵们也快到了，我得去整顿，你记得不要和孟如烟分开。”

“好。”华锦年乖乖应道，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

是对她方才的回答不满意吗？

凌景彻走了之后华锦年就一直在秋水院里待着，不敢乱跑。

华锦年思考的入神，她在想凌景彻到底因为她那句话不高兴。

难道她应该回答她爱上他了？只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就否决了。

从她入府之后齐氏和凌景彻都警示过她，不该想的不能想。

她只是身份低微的丫鬟，对主子可以敬重，可以崇拜，但绝不能谈爱。

爱是美好的，但同时也包含着欲望，人得到美好之后只会贪婪得想要更多。

她不想一辈子都做身份低微的丫鬟，没有自由，甚至连自主的选择权都没有，太可悲了。

她不能想象她若真爱上了凌景彻，自愿留在永安侯府，搓磨一生的样子。

华锦年摸着胸口感觉空落落的，凌景彻确实给了她许多东西，她对有感激之情，但绝不能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