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有人会摸他膝盖的骨骼的裂隙,也没有人抚摸他丑陋的疤痕了,或给他针灸膝盖了。
他不懂自己,但五天不够,哪怕她不是完璧,是有夫之妇,他除了不甘心,便是浓重的占有欲,而没有嫌弃之意。他不愿意承认还爱着,他不会爱着曾经抛弃自己的女人的。
祁渊推开衣柜,衣柜里只余剩他的衣物,不见了她粉粉嫩嫩的小衣服,他走去窗畔,床上也已经换了新的床单被褥,没了蒋馥莹的余温,枕上有她遗落的一根发丝,他收起这根发丝和昨夜剪下那缕发丝一起放在腰间袋子里。
他去了厨房,去了隔壁通房,甚至去了隔间恭桶那边,四处没有蒋馥莹的痕迹,他婉如流浪。
祁渊走回桌畔,在那张和蒋馥莹欢好过的大椅上坐下,便见桌上静静躺着那条他亲手戴在她颈项里的项链,她只带走了她的东西,而留下了他送给她的东西。
他将那条项链攥在手中,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拿出蒋馥莹那缕发丝,她根本不要身外物,她也没有讨要名分,她并不贪慕虚荣的对不对,她只是来履行交易的,他眼睛模糊了。
她走了,对么。
祁渊突然间满眼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