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是找见了。事情还没办。”
进武馆前,遇见打街那头过来的一辆马车。
这叫无巧不成书。
车帘子叫人掀开,里头人是办她家案子的大理寺副卿唐昭,以及在她多年前和祁渊订婚后,不知去向的皇二子祁慕之哥哥。
她记得那个深秋的午后,红枫林里枫叶都红透了,祁慕之靠着枫树问她和祁渊要成婚了么,她说对,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莹莹。”祁慕之叫车夫停车,他同唐昭自马车下了来。
“祁慕之。”蒋馥莹好生意外,“这么多年你去哪了啊?”
祁慕之笑道:“民间四处走走,遍访名川大山。各个寺里去看经文有什么不同。你猜怎么,经文大同小异,大家各个供奉同一位佛祖。”
“出家了啊你?”蒋馥莹歪着脑袋看他。
祁慕之只想笑,“我头发还在。”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京的?”蒋馥莹颇为羡慕,“你命真好,不像我,哪也去不了,我也想四处去玩。哎,但我娘家出事了。”
“在江西道教名山三清山遇见一朝里公干的熟人,听说了你家的事,赶回来用了十来天吧。前儿到的,和老唐才联络上。”祁慕之温声说着。
“啊,我家落难的事儿都传江西三清山去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蒋馥莹吐口气,看向祁慕之身旁噙着笑的那三十几岁男人,问道:
“唐昭,我家案子,你查的怎么样了啊?我爹有希望过年前放出来吗?就是说,我们有没有机会吃年夜团圆饭啊。我二婶儿怀着孕的。”
“有点麻烦。估计沈叔得在牢里过年。”
“哦,我爹娘得在牢里过年了我知道了”蒋馥莹唇瓣血色逐渐流失。
唐昭轻轻一咳,“我已经跟太子殿下汇报过了。一直没机会向你陈述进度,这冯美人一口咬定就是你父亲毒害的她腹中男胎。我奉今上和太子之命多次隔帘问讯冯黎,她松口说她家有老有小,让我不要逼她,她不过是想在后宫求个善终。她显然在忌惮一个后庭高位的女人。”
“可是忌惮皇后娘娘?这位子是后妃里最高的。要么是慈宁宫轻易不问后宫事的皇太后?”蒋馥莹不解,“冯美人看来是一枚棋子,她被人操控,被迫舍弃腹中龙嗣,意在助人除掉家父沈胤祥。”
“我亦问了她是否忌惮皇后这个问题。她摇头否认。当我询问可是睿王母亲薛琪龄薛贵妃时,冯美人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