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见祁渊要离开,忙将去路拦住,“兄长何去?”
“去画舫,找蒋馥莹。”祁渊说。
燕青连鞘拿出长剑,横在太子面前,“燕青劝殿下,早些安寝,明日大婚,还要对付睿王呢。此时去画舫,有打草惊蛇之风险,兄长多年的韬光养晦将毁于一旦。兄长被薛氏冤枉已经太多年了,请兄长以大局为重!此次,务必将薛氏真面目曝露在阳光低下。”
“你把我媳妇儿扔了,你让我考虑大局?”祁渊冷冷睇着燕青,“你跟谁大局呢。这个太子,爷不做了。你去当太子吧。”
燕青跪在地上,“您若是错失了明日之机,再要寻机会干掉睿王,恐怕是不知又是多少年的蛰伏,或者一辈子都要同薛氏共生!睿王如今已经被胜利几乎冲昏头脑,他要狂,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您几乎成功了!兄长。”
“让开。”祁渊冷声说。
燕青沉声道:“蒋馥莹只是区区一届弱女子,她在历史洪流中根本无足轻重,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一名女子的荣辱兴衰,生死存亡!而您,却会青史留名,您的一举一动都甚为关键!请殿下早些安寝!”
东宫知晓那个计划的人,纷纷都跪了下来,给祁渊施压,让他就寝,不要出府,为了女人而给计划带来风险。
祁渊索性将燕青的剑鞘去掉,将剑尖抵着自己的心口,随即一步一步往外。
燕青哪里是真心伤害太子,只得一步一步后退。
云矜和谢锦亦劝殿下,不若过了明日,再找夫人解释。
祁渊脚步沉沉,凝视燕青,沉声道:“我在乎。”
众人面色大惊,谁也没有料到,太子竟这样平铺直叙地将他对一名女人的在乎说了出来。
“区区一届弱女子,你们认为在历史洪流中根本无足轻重,她的荣辱兴衰,她的生死存亡,甚至她的一茶一饭。”
“我在乎。”
众人屏息,无人再劝。
护城河一带深夜里静寂极了。
祁渊和燕青、云矜选择在后夜来到公孙彻的画舫外。
其时画舫上已然趋向于静谧,但门处有公孙彻的人在把守,二楼睿王下榻处亦有睿王的随侍在把守。
祁渊命他的影卫化作官少进画舫消遣,影卫进画舫点了姑娘后匕首抵着姑娘咽喉问出画舫主卧房所在,随即将姑娘点穴够她长睡两天,然后潜入公孙彻卧房,将冰凉的兵刃横在已经睡下的公孙彻颈项间。
公孙彻张开眼,毕竟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