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喂饱的汗血马,他将包袱挂在她说的那个钩子上,他拉了把缰绳,他没有朝卧室这边看,只是攥在缰绳的手,骨节泛白,他径直驱马出院去了。
蒋馥莹顿时失声痛哭,她扶着门框情绪不能自抑。
院外纷踏的马蹄响起,急速离去,渐渐的院子恢复了宁静,这一天的热闹,购置蔬菜家禽,尿布小衣,还有那飞檐烟囱的袅袅炊烟,就如没有发生过,可明明她多了那么多小孩衣服和尿布,还有足够她生活半个月的食物。
为什么她的心空了呢。
哦。
因为祁渊走了。
不知哪匹马嘶鸣一声。
惊了睡梦中的小满,小满亦惊梦哭了。
蒋馥莹抬眼看见自己在集市买的最厚最厚的护膝,心中猛地一刺,她忘记给祁渊装进包袱里了,她原打算晚上歇着前,让祁渊试试合适不合适的,祁渊临时决定走,她忘了给他了。
蒋馥莹没有细细思量,便抓起护膝,用厚厚的毯子包住小满,随即快步奔出屋子,快速追着出了院子,她看见马匹队伍已经到了街尾,她顾不得矜持,她边狼狈的追着马队,边疾声喊道:“祁渊。”
她边抱着小满追去街尾,边疾声喊道:“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