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傍晚的微风吹着,温暖舒适,她吹着吹着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被叫醒的。
徐景言站在手里端着托盘,站在她面前,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宋栀子一边用手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就是太累了,上课累,干活累,唉真命苦呀我。”
徐景言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随后点亮一旁的灯笼。
灯笼光拢过来,也让宋栀子看清了托盘里放着的两碗面。
手擀的细面条,汤水是橙黄鲫鱼汤,上面还窝着荷包蛋和小青菜,煎得二面焦黄的鲫鱼放在面下面,闻着像极了。
徐景言将其中一碗放在她面前,随后递过去一双筷子和勺子:“吃吧。”
随后在她对面坐下来,将另外一碗拿过来放在面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宋栀子先吃了一口荷包蛋,入口鱼汤的醇香包裹荷包蛋的味道,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开。
“其实刚才我不是困了,而是被饿晕了。”
徐景言:“食不言寝不语!”
“哦!”
宋栀子吃了一口面条,“但我还是想说,徐景言,你厨艺太好了,比我家刘婶做的都香。”
徐景言没理她。
他吃饭一向不喜说话。
吃开心的宋栀子,才不管他说不说喜不喜欢听别人说,反正吃的也管不住她的嘴。
“这鲫鱼的刺都是酥的,徐景言,你怎么做的?教教我呗,我回家教教刘婶去。”
“闭嘴!”
“哎呀你就告诉我嘛……”
“再多说一句就别吃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
但也仅仅安静了不到片刻,宋栀子抬头眼巴巴地瞅着他:“我想喝水。”
徐景言认命地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进了屋。
再出来,手里多了一壶茶。
一碗面下肚,宋栀子突然觉得人生圆满,她坐在凳子上,一点也不想动。
徐景言洗完碗出来,见她还坐在那里,便催她:“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她扭头看他:“可太黑了,我有点怕。”
徐景言抬脚走过来:“走吧,我送你。”
“徐山长,你真是个好人。”
徐景言将她一路送到小门口停下脚步,随后对她说:“明天你不用过来了!”
“为什么?”
“我伺候不起你!”
说完,转身就走了。
宋栀子连忙叫住他:“不干活可以,但能不能赏口饭吃?”
徐景言乐了。
纯粹被她气乐的。
“宋栀子,你要点脸吧,不干活还想吃饭,你当我那儿是善堂呢。”
“其实是因为书院饭堂的饭我都吃腻了,整日就那几样,还不如你煮的面条。”
见徐景言不说话,她立马道:“我可以付你伙食费。”
“我不差钱。”
“你身体有没有什么暗疾?我娘医术高明,我可以让她给你写个方子。”
“……”
徐景言抬脚就走。
一句话也不愿和她多说。
暗疾?
她在暗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