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赶紧道:“此女是我景府还未过门的儿媳,虽是儿媳,但身份低微,也没见过什么贵人,更不懂礼数,将军放心,等回去之后,我定叫人掌她的嘴,好好教训!”
这话一出口,宋昭眼神蓦地一冷,看死人一般看着景老太太。
偏偏对方还没发现,转过头冲宋诗婉一声吼:“这可是宋将军,你还不下跪,是想死吗!?”
她话音未落,众人忽听宋昭一声历喝:“谁敢让她跪!”
景老太太吓了一跳,差点仰倒在地。
大家面面相觑,就是没搞懂宋昭的意思。
景老太太暗自揣测一番,又上前道:“宋将军,此女没受过什么教养,我景家娶她也是因为仁义,如今她此番作为,绝不是我景家授意,还请将军不要降罪于我景家啊!”
景承衍也道:“还请宋将军宽容她这一次。”
他说罢,就想起身去收拾宋诗婉,可还没站起来,就听宋昭道:“她没教养?!”
许是因为宋昭气场太过强大,景老太太就是没听出他语气中暗藏的危险,点头道:“是啊将军,她出生不好,自是登不得台面,还请将军恕罪。”
她一口一个恕罪,却不知每句话都在将景府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宋昭手中长枪一挥,目光便能杀人。
“她是宋氏唯一的千金,是我宋家女儿,还能由你们景府肆意诋毁?!”
景承衍见状,最先认出那匹马来——
通体赤红,瞳孔如炬,马鬃似发丝。
竟是那大名鼎鼎的千里驹!
他连滚带爬地扑向院外,跪下来,恭恭敬敬地低头道:“末将参见宋将军!”
宋将军?
祠堂内的人听了这个名字,一涌而出,全都挤在院中,跪地垂首。
就连那些土匪手中的凶器也落在了地上,赶紧下跪保命。
“参见宋将军!”
宋昭。
如今天朝唯一的正一品将军。
无人知道他的家世背景,只知他十四岁入伍,十六岁官拜将军,十八岁升任大将军。如今将将二十岁,功绩数不胜数,荣耀已是天朝开国以来头一份。
不仅如此,他幼时还是齐州王之子李铖义的伴读,与其一同在战场搏杀,亲如兄弟,就连他去齐州王府小住,待遇也同王府嫡子。
这般权势滔天的人物,景承衍从军几载,还只是听过他的传说,连宋昭的衣角也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