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该死的。
不行!
“咔吧”
不自觉间,男人手中的玉制笔管,竟被他生生折断!
在身前的桌案上,留下一小片破碎的玉屑。
顾玄卿胸口剧烈起伏,自己都不忍直视般,闭上了眼睛。
自从跟樱宛这个女人搅在一起,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骤然变弱,尤其是在那方面。简直是一想起她就……
可,两人已经分开了。
他才不会跟那些软弱没出息的男人一样,被女人甩了就、就只能念着她的名字,自己一个人,做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他才不会!
可明明是闭紧了眼睛,隔绝了最能乱人心智的视觉,眼前黑暗中不断浮现的,却尽是樱宛身影。
她身披轻纱,窈窈窕窕地向着自己走来。
把胸前那一对白兔,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即便是幻境,顾玄卿也能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对绵软带来的温热与湿意。
还有那要了命的甜香。
萦绕在鼻端,在……嘴里。
简直让人发疯。
可女孩那张娇嫩的小嘴里,说得却是:
你既无心我便休。
顾玄卿呼吸粗重,猛地睁开眼睛。
不对。
他没有“无心”过,从没有过!他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把女孩捧到了心上。
到底为了什么,要与他分开?
真是因为樱宛要一家三口团圆?他真的比不了那孩子爸爸?
冷玉般的大手无声攥紧。
掌心那本就断成两截的玉制笔管,直接化为齑粉。
从男人指缝中间,纷纷扬扬落下。
顾玄卿不愿承认,可他……当真不甘心。
他待她那么好,满心盘算着早点忙完公事,准备和她一起春节守岁,还期待着、期待着她亲手为他缝制新衣。
她就这么对他?
不甘心!
守在书房门外的顾炼,听得屋里顾玄卿的声音:“吩咐下去,公主府乔迁宴,我会去。”
顾炼精神一震,“是。”
又小心翼翼道,“可您之前说了,不去,我们没准备回执。可要小的现在就去准备?”
顾玄卿:“不用。到时候,我们直接过去即可。”
公主府的下人,至少有一般都是他厂公府出去的,还不至于会拦他。
再说,樱宛定好的那日,男人本就有公务,也无法像旁人一般,按时过去,只能是忙完自己的事再动身,也没办法给那边确定到达的时辰。
他自己知道,他不是去赴宴的。
是当面去问一问那个女人,到底为何这般对他!
若真是以为他顾玄卿是个太监,他……他便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太监!
然后看她后悔莫及!
他也能出一口恶气,除了心中的不甘……与眷恋。
这,才算是两人之间的完美收场。
乔迁宴当日。
樱宛因还要主持,起得极早。天还没大亮,就被冬月从被窝里架了起来,撺掇着坐到铜镜前,开始梳妆。
女孩这几天没情没绪的,又想着今日见不到顾玄卿,满心的酸涩难受。
樱宛没精打采地:“几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