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死人都要踩在自己的头上?
可是这恨恨之间,一到严肃的女声又在身后响起:“音姑娘,谁让你到这儿来的?大人说了,现在你晦气的很,也绝不允许你再出现在江小姐的面前。”
宋韵音回声过去对着耀武扬威的刘婆子冷笑一声:“什么江小姐?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大人疯了,难道你们也都疯了吗?”
但是一贯对人非打即骂的刘婆子看着宋韵音的时候眼神却闪过了一丝怜悯。
但是越是被对方这样看宋韵音心里就有点没底,看对方没多说什么,宋韵音竟觉得自己好像逃跑一样,快速的离开了。
喜堂之中,刘嬷嬷穿着一件蓝色勾金的衣服,从沈随安的手里接过了那件江芙的血衣。
主持婚礼的先生高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只不过这二拜高堂,却是对着两把空荡荡的椅子。
夫妻对拜的那一刻,沈随安那般依依不舍的看着刘嬷嬷手里的那件血衣。
刘嬷嬷眼前已是一阵模糊,沈随安对着一件衣服这么认真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着就揪心。
但是很多话都只能藏在心里。
终究也只能望着对方对着一件衣服痴情的样子,悄悄恨铁不成钢的骂一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这场婚礼实在是诡异的不行。
外面觥筹交错之间,没有人对着新郎起哄,没有人说这喜事。
只是照常的谈着一些公文上的事情,而且作为今天的喜郎,沈随安也没有露面,拜完堂就毫不顾及其他人的想法带着江芙的衣服就回到了喜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