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呀,师娘想喝我都嫌那便宜呢。”
许斌一脸关心的说:“我当然不会扫您的兴,不过喝闷酒的话没必要,对身体不好。”
“呵呵,有你这么乖的徒弟关心,师娘算不上喝闷酒。”
酒先上了,有精美的酒杯还有这的环境和景色,别说感觉还是特别浪漫的。
菜陆续的上桌,吃了几口以后柳文心才主动的举起了酒杯,然后轻声说:“乖徒弟,来,我们先喝上一个咯。”
“师娘,我敬您,祝您永远年轻貌美,永远健康快乐。”
“你这小嘴甜的,师娘不快乐都被你哄快乐了。”
玩笑了几句,柳文心笑道:“那官司的事你不用理,调解什么的我都不用露面,这种扯皮官司法官都懒得看一眼。”
“恩,一切麻烦师娘了。”
聊得很是开心,她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许斌还是不放心就试探着问:“师娘,我师傅是不是又惹您不高兴了。”
“习惯了,哎,那家伙倒楣催的。”
柳文心不是什么八卦之人,但想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她和师父胖哥结婚的时候是激情澎湃,那属于书香门第循规蹈矩的小家碧玉,被一小流氓给吸引了的狗血剧情。
婚后才发现三观和思维方式不太一样,就连家庭环境和处事办法都有天差地别。
孩子都有了,为了孩子也只能将就了,感情淡得几乎名存实亡,不过她也没想过离婚。
主要是官司打多了,觉得男人女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自己家这个虽然粗俗好歹没什么过份的臭毛病。
是喜欢喝酒不假,但喝酒不闹事也不耽误事更不会家暴,就冲这一点已经赢了不少人,当然她还是讨厌丈夫喝得醉熏熏的。
分居差不多十年了,柳文心自己住在市区,孩子有父母帮忙带,有自己的书房其实过的很惬意。
胖哥也是特别的潇洒,就在修车厂楼上自己住,忙的时候干着活。
晚上闲下来不是喝酒就是打牌,和小年轻凑一块,和师兄弟们没事喝一杯要多爽有多爽。
也就逢年过节,或是孩子有事的话凑一下,基本都是各过各的。
“你师傅去嫖的事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柳文心突然来了一句。
许斌赶紧摇头说:“我可不知道,我那会年纪小,都没发育呢哪懂那些。”
男人们都是这么一回事,尤其胖哥那一个群体没什么文化不懂泡妞,又早早的辍学了当然喜欢吃喝嫖赌了。
胖哥还好,嫖只是偶尔,主业是打牌和喝酒,和其他人一比那简直是圣人了。
“哼,你们男人都互相包庇,早知道你会否认了。”
柳文心抿起了酒,白了一眼道:“嫖其实也好,好过搞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女关系,起码不会影响到家庭的稳定。”
许斌感觉她就是在骂自己,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敢说话。
柳文心也是酒意上头了,和许斌碰了一下杯以后感慨道:“只要不得那些脏病,我还懒得理他呢。”
“不过你师傅那倒楣蛋,嫖都不舍得花钱去好点的会所,就去那些小的发廊被抓了两次,两次都是我去保释出来的。”
许斌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事??”
柳文心笑了笑,说:“不只啊,还有两次去那种乡下赌档聚赌被抓,也是我去捞的人。”
许斌不由的感慨道:“我师傅心还真大啊,师娘您也不要生气了,他那人的德性……”
“我没生气,他什么德性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懒得搭理他,就担心别把名声搞臭了就行了。”
柳文心笑呵呵的说:“第一次我气的想离婚,是我爹妈劝着为孩子着想就忍下这口气,第二次我都麻木了。”
“师娘,您消消气。”
许斌也不知道怎么劝了。
于同情心的角度而言,难不成今天自己要做替罪的羔羊挨一顿骂。
现在许斌算是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喝酒,不喝的话有些话难以启齿,毕竟她站的是长辈的角度。
这样丢人现眼的事,自然是家丑不可外扬了,也找不到合适的人诉苦,看样子今天确实得当这个倾听者了。
“现在都不气了,早分居了各过各的。”
柳文心吃了一口肉,笑说:“我那时候和他说过了,大家可以各玩各的,他爱怎么折腾我不管。”
许斌一想胖哥还挺幸福的,估计这就是他放飞自我的原因吧,其实这样把事情说开了也挺好的。
只是接下来柳文心的话,差点让许斌刚喝的一口酒喷了出去,然后被呛的咳嗽起来。
“不过他有需要我也有,绿帽子这个他也是戴定了,大家各玩各的就谁都不许找茬。”
咳了好一会,柳文心一边递纸过来,一边鄙夷的说:“大惊小怪,你要在派出所上班,或是看多了这些官司才知道什么叫离谱。”
“没,我师傅答应了?”
许斌诧异的是,一向斯文有气质的师娘说的出这种话。
柳文心理所当然的说:“废话,他自己一裤裆子的屎,敢不答应么。”
许斌尴尬的笑了笑:“那这样说开了也挺好的。”
柳文心伸起了懒腰,胸前呼之欲出的曲线瞬间吸睛,加之带了几分酒红的俏脸有点迷离,一时间把许斌看得有点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