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凭空出现，你一定是个高人，高人你告诉我，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受尽世间磨难？凭什么我要尝尽人间疾苦？凭什么我走投无路绝望崩溃的时候无人问津，凭什么我好不容易能有翻身机会的时候你就跳出来了？你就这么不想让我好过吗？我是跟你有仇吗？”

“回答我，你回答我啊，你不是高人吗？高人你回答我啊！！！”

苏寒在吼，吼声响彻，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此刻他状如疯癫，过去二十多年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得到彻底释放，所有的恨意和怒火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不只是在问那白发老者，他更是在问自己，问这世间，问这苍天！

可那白发老者，即便身为儒圣老祖也无法回答苏寒的问题。

天机不可泄露，他不能说出苏寒乃是天道化身的秘密。

他只能引导向善，其实他这位儒圣老祖所做的很有限。

如此一来，儒圣老祖又岂能斗得过秦宇？

此刻，就在儒圣老祖无言以对的时候，秦宇大手一挥，苏寒面前出现了一堆一堆的黄金，一堆一堆的钻石，一堆一堆的百元大钞！

苏寒惊愣，秦宇开口：“黄金钻石，应有尽有。财势女人，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签下这份契约，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签下契约之后，我就是要你杀人放火，要你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你会做尽天下恶事，会背负无数骂名，你会遗臭万年，会遭到众生唾弃。”

“即便如此，你也愿意签这份契约吗？”

“苏寒，大声说出你的答案，现在立刻马上。”

“我愿意，我愿意……”苏寒毫不犹豫，情绪激动，逐渐上头，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完全是在疯狂大吼。

吼着吼着，他眼里有泪光在闪，彻底癫狂之际，他很清楚：自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苏寒了。

他曾纯善，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

他曾温柔，对乞丐说话都客客气气。

他曾向往万般美好，可这世界从来都不对他友好。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自此刻开始，从前的那个苏寒已经死了！

滴滴热泪，那是他在缅怀那个死掉的自己。

同时他也是在为自己的涅槃重生而激动。

转眼间，就在儒圣老祖那目不转睛的目光注视下，苏寒毅然决然签下了天魔契约。

这一刻，苏寒骤然心痛，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是天谴！

是天道施加在他身上的诅咒！

是他放弃自己天道化身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