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告诉你又怎样？你还是曾经的你么？”

“而且，现在你我虚拟相隔……”

“虚实相隔？”秦宇突然将对方声音打断：“你，你来自虚拟？”

“不然呢？”对方回道：“不然你觉得我该在哪儿？否则你又怎会丝毫感应不到我的存在？”

“我本来就不存在，本就只是绝对虚拟，绝对虚无当中的一缕意念，是在灰飞烟灭后归了虚拟，从此再也无法回到你所在的那个世界，所以你我，永远不可能再见。”

“既如此，你即便想起我来又怎样？能改变什么吗？”

随着对方这一句一句接连不断，秦宇脸色迅速怔住，同时心深处疑惑更甚：这究竟是谁？

为什么他明明感到很熟悉却又无论如何都始终想不起来？

究竟是……多少岁月以前的故人？

上一个纪元？上上一个纪元？

甚至是，几十个纪元以前的故人？

那得是多少年？

无尽岁月，却还能保留有这种陌生的熟悉感，很显然，这人曾经对他很重要！

甚至，曾是一世当中最重要的人？

“别多想了。”对方声音再次响起，径直打断秦宇思绪：“事已至此，你想再多也没有用的。”

“还是谈谈这极北之地吧，虽然乌烟瘴气，乃是藏污纳垢之所，无数人都惨死在此，但你是因为这些才来这里的么？”

“惨死此地的人虽然无数，但要跟那些死在你手底下的人比起来，却又不值一提。”

“你从不在乎苍生存亡，从不在乎世人疾苦，你只是因为秦佳妍而已。”

“但如果抛开秦佳妍的问题不谈，你觉得这地方如何？”

面对这个问题，秦宇脸色稍稍怔住，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此地，乍一看上去似乎还不错？

千层高楼，科技巅峰。

各种大厦，文明之最。

遍地大长腿超短裙……咳咳，算了这个可以忽略。

总的来讲，这地方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

至少，那神秘人所要讲的重点是……

“但凡被拐骗到这来的人，都是因为什么？”

“有人贪图利益，有人想走捷径，有人想要反你，甚至，有人想要加入。”

“人之贪欲，无穷无尽，怪不得被别人抓住弱点。”

“说到底，这不也是弱肉强食么？天地万物都有其各自存在的道理，总有些蠢人愚人需要这么一个去处，秦宇你说对吗？”

秦宇依然沉默，他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且，四周各处，那些个长腿短裙小姑娘实在是有些晃眼，着实令得秦宇有些眼花缭乱，心不在焉，以致不想在这时候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

说实话他是真不想动脑子，毕竟他可向来都是简单粗暴，随心所欲，何曾跟人探讨过这类东西？

他的决定也不是不能改变，就看有没有人能说服自己。

眼下，这神秘故人很明显还没有达到那个说服力度。

但是，这才哪儿到哪儿？

不过才刚刚开始。

甚至都还没有开始，毕竟真正的说客都还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