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尊？”秦宇稍稍皱起眉头：“东方诗兰？她和东方诗竹是你们的圣尊？你们都以她们两姐妹为首？”

“意思这极北之地真正的主人是她们两个？”

“是的。”美妇微笑点头，声音比刚才更加温柔：“若无她们两位圣尊撑腰，区区极北又怎能在古今立足？”

“为什么？”秦宇属实好奇：“她们不是来自虚无吗？控制这极北做什么？难道是……为了重现那遥不可及的完美世界？”

面对这个问题，美妇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上前半步靠得更近之后，反问秦宇：“这是完美世界吗？”

秦宇脸色怔住，似是真被美妇给问到了。

毕竟何为完美世界？究竟怎样才叫完美？对此，他心里可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既不清楚，又如何作答？

两人彼此沉默，不知不觉半响过去。

又是一缕微风吹过，终于，美妇轻启红唇轻声说道：“我听说过那完美世界的传说，可传说本就虚无缥缈，谁不知道在那遥不可及的无尽岁月之前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过这么一个完美世界？”

“反正这个世界其实也就这样，我们不过是对自己比较好而已。”

“掠夺外界，并将外界各方强者骗来此地当做牲畜一样宰割，取其器官炼制诸般神兵，把血用作各种药引，就连尸体也不放过，可以用来炼制各种傀儡或是加以研究。”

“这个世界的大千繁华，可以说全是用外界无数强者的悲惨结局换来的。”

“这是一个堆积在尸山血海以及累累白骨上的世界，这大千繁华的背后是数之不尽的惨无人道。”

“我们只对自己人好，对外向来都是重拳出击，用那从外掠夺而来的资源造福自己人，从不为外界人的看法或者讨伐而为难任何一个自己人。”

“就跟你一样，只为自己而活，我们只顾自己，我想，这应该没错吧？”

美妇声音落下，秦宇脸色彻底怔住。

同时他也彻底沉默了。

显然美妇刚才这么一番话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换言之，他潜意识里是认可的。

为自己而活有什么错？

总比那些为了讨好外界而往死里为难自己人的势力要好的多。

他秦宇曾经亲眼见过的。

明明自己人都还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却还拼命拿钱去支援外界，这叫什么？

像那天道化身刘长峰，明明自己一家都很困苦，却还要借钱给那所谓的兄弟治病，这又叫什么？

他们连自己人都不管不顾，却还自恃大义，呵呵。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人偏要逆天而行，反正秦宇是搞不懂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当然他也不想懂，反正不管怎样他也是要为自己而活的。

所以现在，他好像明白了东方诗兰、东方诗竹这两姐妹为什么一定要他留下这极北之地。

至少，这地方的内部文明，他几乎挑不出任何的诟病，所以为何要毁之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