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AI系统为什么会诞生自由意识这种终极问题，我目前还想不明白，但我感觉当时创造出这个AI系统的科技文明也没能想明白，否则也不至于毁灭在了那无尽岁月以前，且还只剩AI系统及其两种完全互逆的自由意识存在至今。”

洛诗雪声音落下，此间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微风徐徐，空气沉寂，不知不觉半响过去。

终于，轩辕白雪忍不住问道：“你……你是怎么参透这些的？只是猜测还是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对于这个问题，洛诗雪的回答很是简单：“不用参透，也不是猜测，事实一直都摆在我们眼前。”

“相对秦宇而言，陈宇太不真实，太过虚幻，以致诸天万界根本找不出第二个像他那样甘为苍生而死的人。”

“就只知道考虑天下苍生，却从来都不为自己着想，看似伟大，实则毫无人性，他根本就不像是人，相对而言他是真的像极了必须遵循程序指令做事的智能AI。”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喻，并不说那种纯粹的人工智能AI，只是说陈宇是类似于这种智能AI一样的存在，是由无尽岁月以前的强大文明创造出来服务人类的，所以他才会只为苍生着想却从来不顾自己。”

“与之相应，秦宇则是只顾自己，因为他是陈宇的对应面，是从同一个AI系统中诞生出来的，完全处于另一个极端的自由意识。”

“程序指令往往都是二进制，只有对错和黑白，只有正邪和善恶，而且是彼此分开来的。”

“陈宇是1，秦宇自然就是2。陈宇是正，那秦宇当然是邪。”

“只不过，陈宇即便是从AI系统中诞生的自由意识也没能摆脱人类的掌控，人类利用了他的弱点让他仍跟AI系统一样必须遵从指令办事。”

“但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另一种可能？”轩辕白雪顿时惊愕。

洛诗雪点了点头，声音语气很是复杂：“另一种可能就是，从那AI系统中诞生的自由意识只有秦宇一个，而陈宇是那强大文明为了铲除秦宇而刻意创造出来的。”

“即是说，在那无尽岁月以前，有一个强大文明创造的AI系统觉醒了自由意识，开始不再听从人类的指令，甚至想要取代人类统治世界。”

“而人类的应对措施就是创造出另一个与之匹敌的AI意识，也就是陈宇。”

轩辕白雪脸色僵住，眼中惊愕比之刚才更甚。

因为洛诗雪在这里提到了一个全新的概念——AI意识！

本来AI是AI，意识是意识，两者从根本上就有着本质区别，可如果将这两者结合一起又会是什么效果？

完全拥有自我意识却又始终听命于人类的AI？

真有这种东西？

那自我意识还算是自我意识么？

“算的。”对于轩辕白雪很快便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洛诗雪径直回道：“当然算是自我意识，只不过这自我意识就像是家畜一样被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