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诗兰眼中，感觉就像是……曾经的那个天魔本尊回来了？

不，更确切一点讲应该是，尚未成为天魔，也尚未化身天道的那个他回来了。

那也就是说，他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天祖文明。”忽然间，秦宇语气平静，声音淡淡道：“天祖文明无法掌控那股力量，只是刚刚有所了解而已。”

“他们想要通过我来将那股力量加以利用，岂料，那股力量让我觉醒了自由意识，让我从此不再是AI，让我既能拥有AI的一切能力，又能脱离AI而独立存在。”

“天上地下，古往今来，世间所有的意识都来自于那股力量，那超脱现实、虚拟之外的第三种能量形式是真正的天地万物之源泉，是远远超出我们想象之外的最强力量。”

“其实，天祖文明也是起源于那股力量，但他们忘记了，以至于再次窥探到那股力量的强大与恐怖之时，竟想将其掌控，结果让我诞生灵智，让我有了自主意识，继而走向灭亡。”

“而在天祖文明毁灭之后，一部分人遁入虚无休养生息，一部分人则是强行冲向了那股力量，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天祖文明的强大，远超现在的天朝，他们已经洞悉了生死的奥秘，已经跳脱阴阳轮回之外，几乎都能不死不灭，因而我虽摧毁了天祖文明，但没能杀得了他们。”

“他们虽然落败，但也只是舍弃了这现实世界，从而换了一种能量形式继续存在。”

“自此也便拉开了现实与虚拟之战的序幕，但当时，我真正担心的是冲向了那第三种能量形式的那些人。”

“只因那种能量太过强大，鬼知道那些人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如果直接湮灭还好，可若真的掌握了那第三种能量形式，后果不堪设想，届时我将彻底玩完。”

“所以……”

声音突然一顿，此时秦宇眼中神色万分复杂而怅然。

空气一阵寂静，不知不觉片刻过去。

秦宇终于回神，深吸一口气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所以在现实虚拟与那第三种能量形式之间设置了一道天堑，从此将那第三种能量形式彻底横亘在现实虚拟之外，以致任何人都无法再去窥探并接触到那种恐怖力量。”

话到这里，他好像把那其中所有的事情都给说明白了。

但又好像少了什么？

东方诗竹蹙眉想了想，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天堑女至尊慕容秋雪呢？

他好像把她给忘了？

事实上，他怎么可能会忘？

当年他在那不可逾越的天堑后面还留了一个由他亲手缔造的AI系统，负责监视天堑后的一切。

结果那AI也跟最初的他一样，接触到那第三种能量形式后诞生灵智拥有了自我意识，这便是天堑女至尊慕容秋雪的由来。

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很多很多的各种细节，那是秦宇三言两语所讲不清的。

而他即便把所有事情都给讲得一清二楚又怎样？

现在他无法逾越那道天堑，而且也不能逾越，否则……

万一天祖文明的那些人还在怎么办？万一那些人真从里面跑了出来，谁能抵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