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瞳孔化作了殷红之色,如血般妖异,神情之中也不再平淡。而是无时无刻的闪烁着妖异的神色。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就像死人堆里爬出的魔神。乖张狠厉,飞扬跋扈全然尽显。
在场之人都蒙了神,这两大高手对决,也许一生难得见到一次。定是会让人难忘的一战。
有心的老辈清楚内力的冲撞或许会波及到其他人,顿时运功护住了那些功力尚浅的年轻小辈。
陌无涯也当即飞身来到凡情与燕流萤身旁。护住他两。
“师父用的什么功法,怎么看似这般不寻常?”凡情有些好奇的转头看着师姐。
燕流萤神情担忧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知道,从未见过师父出手。可这内力又感觉很是熟悉。”
“天魔引,天魔隐。你们师父这些年修心,生是将这魔功修至返璞归真之境。要论此举,连我也自愧不如。”陌无涯缓缓的说道,言语之中大有钦佩之意。
“什么……这……是天魔引?”燕流萤惊讶的转头看向掌门,神色多有不信。毕竟她修此功多年,却也无法看出师父所用的与自己到底有何相同之处,况且在她心里,自己的功法甚是平淡无奇。又怎么如现在师父这般威势。
“萤儿,天魔引此功法虽是简洁,但决计不简单。所谓大繁为简,一切上乘之道皆为至简,至真,至纯。继而恒以极之道。便是巅峰。”
听完此言,她愣在了原地。
自小师父便让她修行这奇怪的功法,一开始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到如今自己也只知道此功可以强横己身之力而已。却决计想不到在师父手里用出来却是这般强大。
说起来就连师父一直深藏不露,实则如此强大之事也让她吃惊不已。难怪母亲这样从不做无意义的多余之事的性格,当年竟会决然的把自己送到师父门下,现在想来倒也有其深意。
还未让她想通透,就在其深思之际。
场中一声突然滔天巨响,震得这全铁木建造的大堂也跟着颤抖。强大的冲击力让二人就算在陌无涯的护佑之下也快站不稳脚步,只听见耳中空明嗡嗡作响。
片刻之后,场中只有锦绣老庄主与白墨二人分别站在两头。分不清谁胜谁负。
老者阴冷的看了白墨一眼,转身负气离开,这次她也未再多说什么。沉默着站在堂内。
凡情皱着眉头,因为压根没看清二人是如何交手,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怎么个情况?”
燕流萤摇了摇头。
“你们师父与他对了一掌,他退三步,你们师父退了七步。”
“那意思是师父输了?”
陌无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他吐血了,你们师父没有。”
沉默,场中一片死寂。
大多数人其实是不知情的,一些看清之人也不曾言语。或许是惊讶,更或许是对于场中女子的畏惧。
心情复杂却各种不一的注视着这道美丽的倩影。
她,沉默了许久。
场中一直安静,直到半柱香后,白袖轻轻一挥,负手而立,浑身上下的气息恢复了平日那般平静似水。
开口讲到:“今日之事作罢,你江南盟若再敢对我弟子出手。昔年魔教总坛的模样便是今后江南盟的模样!”
无人反驳,没人敢。
她此言,无疑是证实了她的身份。
当年魔教总坛被“五天荒”打得分崩离析一事,在她口中提起。
那么她只能是那个人。
陌无涯身为“五天荒”实力已是如此可怕,她两位师姐。一位做了剑尊,另一位“五天荒”之首便只能是她了。
那么此言便无人不敢不信,当年陵王做事极其张扬,他的大弟子性子基本随了她。
也许陌无涯顾及江湖同道不会与江南盟开战,也许燕云归夫妇有皇权规戒亦不会轻易与江南盟撕破脸破。可她不一样。
自陵王死后,当世谁能管得了她,她且有披靡天下的实力,又有一颗蛮横桀骜的心。
????江南盟怎能不怕?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虽不说会如硬碰硬与他们打,但若是她就见一个杀一个。谁拦得住她?
今日一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就如白墨所言,实力,就是道理。
她便是道理,这种人的江湖,往往印证了一句话。
我身即法,我行即道,我愿则天命。
从一开始便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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