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受伤的家属还是不松口,宴樾的助理和负责工地的张经理屡次上门,屡次被拒。
无奈之下,只能天天守在人家门口,求爹爹告奶奶地让对方签字。
对方也不知道是收了多少钱,死活不肯松口,非要让宴氏承认豆腐渣工程。
宴樾连着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一躺下来就是血迹糊满了眼,还有那密密麻麻的血书,来回在他眼前晃动。
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这些事情会落到老爷子的头上,会把老爷子弄成这样。
他愧疚自责,心底压抑的情绪在不断放大。
“宴总,株洲、港城那边的情况已经摸清楚了,和你想的差不多。”
“您看,咱们要不要飞过去一趟?”
助理小心翼翼询问,打量着宴樾的脸色。
宴樾闭了闭眼,“订票吧,我亲自见见她。”
助理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宴樾走的突然,只给简夏打了个电话说了句出差,便没有其他了。
飞机上,助理见他面上倦意深深,就没敢吵他。
问空姐拿了毛毯给他盖上,一直到落地,助理才回头。
“宴总,车就在前面,要不您还是先休息下,咱们在约对方吧?”
宴樾摇了摇头,捏了捏眉心,沉声道:“出发吧。”
夜色降临,港城亮起了霓虹,五彩斑斓的灯光将海面照映得波光粼粼。
海岸两边的城市,在灯火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在这夜色里,宴樾走入了港城最大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