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这么多年了啊。”

宴樾笑了声，掐了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识人不清被设计而觉得可笑，还是在笑杜明落在自己手里。

这盘棋布得这么大，周家的手伸这么长，如果不是因为他率先对付周家，杜明这颗棋子不知道要留到什么时候才用。

“宴总，这你也不能怪我，谁让你对周家这么狠，周先生是没打算用我做什么的，我只不过是商业手段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杜明吐了口血水，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说完一段话。

的确，在商场上这种手段并不少见，几乎每个公司都有安插‘间谍’到别的公司。

杜明是他自己挑选的，说起来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宴樾他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宴樾想到自己透露了许多内幕给他，又想到自己平时为简夏做的一切，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的生活早就被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了另一边。

他的一举一动，他对简夏的好都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也难怪，周家会将简夏作为筹码，来威胁他。

宴樾呼了口气：“好，那就算是我自己识人不清，我看走了眼，挑选了你。”

“我咎由自取，这一切我都扛了。”

杜明嗤笑，“宴总，你还不如给我个爽快。”

“我放你走。”

宴樾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杜明先是一愣，旋即笑出了声。

“宴总，我虽然跟你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慈手软，可不是你的作风。”

宴樾摇了摇头：“杜明，是我自己选的你，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我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