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熬一整夜,身上披一层夜的冷。
胳膊撑地,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去洗澡,收拾完,简夏挑了一件乳白色的连衣裙。
宴樾曾经无意之间说过,她穿白色最好看。
荷叶裙摆飘着一股香气,简夏昨夜没睡好,神色有些虚。
简夏特意挑了艳一些的口红提气色,手上拎着餐盒。
她按着小刘给的地址穿梭在走廊里。
医院的长廊永远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简夏长睫毛垂下,脚步在贵宾病房前停下。
心里倒数十个数,简夏抬手敲敲门。
“进。”
房间里传来低沉虚弱又十分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咳嗽声。
简夏心上一急,下意识推开门。
宴樾半个身体撑在病床外,背对着门口,以为是小刘回来,“水。”
一杯温热正好的水递过来。
宴樾视线落在那一抹白色纤细的手腕处,视线再向上,是简夏那张略带瘦弱的脸。
苍白没有血色,眼底清晰的乌青。
“你怎么来了?”
简夏递过去让他喝水,目光却一直在他脸上停留。
屋里光线好,宴樾的病房自然是整个医院里最好的。
她拉过来椅子坐下,宴樾喝着水,止不住咳嗽。
她起身想要替他顺背,宴樾不动声色递给她水杯,阻止了这个动作。
虚弱眼皮垂下,他那双眼是冷静而幽深的。
简夏心里一阵酸涩,酝酿好情绪低头看着透明的水杯,“怎么病的这么严重?”
“简夏。”
“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