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的小事,在他的情绪里,会被无限放大成为刺激他的源头。
宴樾直直地看着她,脸色开始发白。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害怕。
简夏也不知所措,盯着那抹殷红,最后伸出手拉着他,“我给你上药。”
宴樾点了点头,任由她拉着擦药包扎。
做完这些,简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和疲倦,心里的,身体的,甚至还有些委屈。
生病的人总是要脆弱些,情绪上也好,还是身体上。
她隐隐觉得自己有那么点耐心殆尽,甚至在宴樾出拳的时候,她脑子里有个声音喊着,叫嚣着让她逃。
但最后,她还是没逃。
“阿樾,我刚生了病,吊了水,我想休息会儿好吗?”
宴樾点了点头,抓着她的手,“在这儿睡。”
简夏犹豫了几秒,点点头,脱了鞋袜衣服,钻进被窝里躺在他的身边。
心跳的声音清晰可见,她眼皮很沉,可脑子却绷着一根弦。
身旁的人起来,轻手轻脚关了门走出去。
简夏睁开眼长长地吁了口气。
然后缓缓睡下。
醒来后,都是下午了。
宴樾坐在院子里面,桌子上泡着一壶安神茶。
简夏坐在他对面,宴樾说:“夏夏,我还没有到非要你守着我的地步。”
“你现在要是想走的话,我可以答应的。”
“怎么又说这种话了?”
简夏凝眉,“阿樾,等你彻底康复后,你才有资格选择我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