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还是觉得宴樾的情况不太对劲,他的情绪比以前更容易躁怒,稍微一点小事就容易激怒他,他也比以前更难以控制自己。
不仅是简夏,宴樾自己也发觉了,他的状态一天比一天糟糕。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疑心越来越重,越来越害怕。
“夏夏,我控制不住自己了,你把我送到医院去吧。”
宴樾痛苦闭上眼,他很害怕自己哪一天,会做出伤害简夏的事情来让自己后悔。
“别放弃阿樾,会好起来的。”
简夏鼻尖一酸,眼眶红红的。
她见不得宴樾这么痛苦,见不得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模样。
简夏也想过把他送进医院里,这样大家都能解脱,可她舍不得。
舍不得他一个人呆在狭小的房间里孤苦伶仃的,舍不得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舍不得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最后沦落至此。
简夏最终还是打消了宴樾的念头,她陪着他。
她刻玉雕,他就在旁边坐着。
有时,简夏会找本书给他看,一边让他打发时间,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
有时,她会手把手地教他如何打磨玉雕,因为病情的原因,宴樾很浮躁,做不到几分钟就罢手。
简夏也不勉强他,专心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去陪他。
在有限的时间内,给予他最大的陪伴和呵护,简夏认为她能够帮到宴樾一次,就能帮他第二次。
渐渐地,简夏发现宴樾变得不再浮躁。
他可以陪着她一坐就是一天,也可以和她一起打磨玉雕,甚至比她还专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