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的惩罚,也好过她父亲不能康复。
包厢里没人,沙发上放着一条白色小礼服,是今年的顶奢款。
长裙逶迤在地,鱼尾摆勾勒完美的身线,本来是一条极具美感的礼裙,却被人狠狠的剪开一刀。
从下摆到大腿,高开叉,破坏了原本的美感不说,还给人一种堕落的感觉。
谢晚凝咬了咬牙,心一横,换上了裙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谢晚凝骤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美艳清冷,在妩媚性感与清冷之中交替。
那抹堕落被她清冷的眉眼压抑着显露不出来。
朦胧间她忽然想起来,以前的商岩最厌恶她穿成这样。
他喜欢她,强烈的占有欲控制着她,不希望她露出半寸肌肤给别人欣赏,他希望她是完整的,是只属于他的。
那会儿他们还不是现在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不在乎了。
她二十三岁跟了商岩,除了一张皮囊一无所有,商岩不但有皮囊,还拥有一切。
无数人想爬上他的床,不论咖位,不论性别,使了心思想要见上他,风情万种喊上一句商总。
而她在大学那年的演讲后,被校领导带去见他,硬邦邦说了句‘您好。’
当时商岩是怎么说的,说她长得挺精致,却像个木头。
谢晚凝知道这位是大人物,不能得罪,绞尽脑汁硬着头皮表示自己不是木头,“把您字拆开,你凌驾于心上。”
商岩笑了,那张冰山俊朗的面容宛如化作了一滩春水,笑得她春心荡漾,醉的人事不省。
他和校领导说:“你们学校的小姑娘挺土啊,土味情话用我身上了?”
校领导抹了汗,狠狠瞪了她一眼,谢晚凝欲哭无泪,以为自己得罪了大人物。
下一秒,商岩勾着嘴角道:“土的还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