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看了贺菁一眼。
“孟飞鸿,你什么时候学会茶言茶语了?”
贺菁知道孟飞鸿什么意思,他以为她跟傅斯年作对是因为放不下他。
放不下又气不过,所以才会对着干。
可她没有:“我现在只想搞事业,感情的事……我碰都不想碰。”
一句话,直接把孟飞鸿的路也堵死了。
孟飞鸿一脸受伤。
而贺菁并不是因为谁而不开心,而是被病痛折磨的她,根本笑不出来。
贺菁看向窗外。
街边灯红酒绿,马路上却一片黑暗。
一个徒步走到路边的女孩身影在贺菁视线间一晃而过。
贺菁目光追着她走,眼神里划过落寞。
虽然没看到对方的脸,她却在那个女孩儿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傅斯年昨晚没休息好。
他等了一夜,草编蜻蜓的失主也没来。
陈姨打来电话,说一天一夜没给安晴送水米,安晴在阁楼里吵闹。
非要见傅斯年,还问他还记不记得跟穗穗的一切,问他关着她亏不亏心?
傅斯年只说了一句:“让她继续闹。”
就挂了电话。
他知道安晴不是穗穗,有什么可亏心的?
这时,座机又响起。
他皱眉接起,却是前台打来的电话:“傅总,有个女孩儿拿着你的表,说来领失物。”
“她叫什么?”傅斯年下意识的问完,又反应过来自己多此一举。
不管对方叫什么,他都会见的。
却听前台道:“她说她叫姜穗穗。”
大厅里,前台对姜穗穗道:“我带你上去。”
姜穗穗紧张的抓着包包,胆怯道:“真的不用,我只想拿回我的草蜻蜓,我……我不想进去……”
姜穗穗一脸害怕被潜规则的样子。
前台鄙夷的瞥了她一眼,看她的谈吐和穿着,就知道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你以为我们傅总能看上你啊,想多了吧你?”
“我……”姜穗穗自卑的低下头,为了拿回草蜻蜓只能跟着前台走进电梯。
听到敲门声,傅斯年道:“进。”
听到极轻的脚步声走进来,傅斯年抬眸。
姜穗穗穿着一身白裙子,黑长直的头发,纤细的手腕紧张的抓着帆布包。
有点像刚入社会的大学生。
傅斯年看着她的脸恍惚了一下,一时忘了说话。
她……很像他没见过的穗穗。
姜穗穗被傅斯年盯得越发局促不安,她僵硬着向前,将手表放在办公桌上:“傅总,你的手表我还回来了……”
然后又小心翼翼道:“你能还给我的草蜻蜓吗?”
昨晚傅斯年怕姜穗穗找来公司,前台不让进,所以留了手表做信物。
傅斯年却看都不看那块价值千万的表,而是看着姜穗穗陌生的眼神儿。
疑惑道:“你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