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黎记者,你在C市有什么亲戚吗?”一位穿着白马褂的老医生说道。
“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亲戚,有几个同学。”黎四毕竟体质好,记忆力没怎么暂时性的失忆。
老医生把两位警察带到病房外的过道,说道:“黎记者的头痛症状在伤后几天内会更明显,估计一个星期能逐渐好转。血压,呼吸和脉搏基本正常;神经系统检查无阳性体征,腰椎穿检查脑脊液压力和成分正常。初步诊断,与其他颅脑损伤如颅内血肿合并存在的可能性不大。我们建议,应短期留院观察2—3天,定时观察意识、瞳孔和生命体征的变化,以便及时发现可能并发的颅内血肿。”
凌涛问道:“这位黎记者是被袭击的,我们可以简单的问问案情吗?”
“患者有注意力不集中和反应迟钝等症状,你们问话的时间不宜过长。”老医生叮嘱道。
“好的,我们会把握时间,不会影响病人休息。”凌涛说道。
案情其实很简单,黎四对打斗过程记忆不清,但是知道自己怎么去的金针桥。
在凌涛问话时,护士们也都出去了。
“黎记者,这个案情比较复杂,伤害你的人叫骆亮,我们发现他身上还有更大的案子,你也知道,骆亮这人在C市背景复杂,过早走漏消息,担心有人会敢于我们办案,所以,我有个请求,希望你暂时保密,等我们初步审理清楚之后我们第一时间会告诉你。”凌涛实言相告,他清楚,记者很难缠的,只有部分告知真相,才能得到记者的配合。
黎四自然不是傻瓜,自己认识骆亮,就是和章三等同学聚会时,后来从同学易建华那得到胡增产大摆婚宴的事,直到后来自己把录像带和其他照片转交给冯广田,就是考虑到胡增产和骆家后面的背景。
“我理解,就是希望你们快点。”黎四说道。“另外,麻烦你们适当的时候,通知市委宣传部,我这次受伤,不是个人行为,这个事,我不会这么简单放过。”黎四忍着剧烈的痛楚说道,声音不大,语气很重。
“嗯。”凌涛微笑着,按了按黎四的右手。接着,凌涛寒暄着,讲述了几《A省都市报》采访中心政法组记者跟着自己现场采访的故事,让黎四倍觉亲切。
接到电话后,黎四的同学,在C市一中老师沈兵急乎乎的跑了进来。
“黎四,你咋了?”沈瞎子急迫的问道。
“坐摩托车摔跤了,没事的。他们硬要我叫家属来,你沈瞎子就是我的家属。”黎四挤出笑容说道,顺便看了一眼凌涛。
凌涛听黎四这样说,心里很是感动,留下联系方式后,就告辞了。
病房里就是哥俩了,沈瞎子扶了扶眼镜,问道:“黎四,到底怎么啦?”
“真是坐摩托车摔跤了,真没事。”黎四不想说太多,有些细节还真想不起来。
这时,那个戴眼镜的年轻女护士进来了,看了一眼沈兵。
沈兵从女护士这个眼神里读出可质疑的意味,便自我介绍说:“我们是大学同学。护士,你出来下。”
走开了几步,沈兵问道:“我同学到底怎么啦?”
“摔跤啊。没什么啊。”女护士摘下了口罩,笑了笑说。
“你骗谁啊,摔跤需要两个警察亲自光临吗?”沈兵眼睛高度近视,心却细致的很。
“你同学轻度脑震荡,要安静休息,少思考问题,要注意减少对病人的不良刺激。你真为他好,就少问那些问题,多说说开心话题,轻微脑震荡对刚发生的事情记忆不清楚,但是对往事记忆特别清晰,你们可以多聊聊你们的同学时光。”女护士摘下口罩,面容非常清秀,说话声音也很温柔。
“我怀疑他是采访被报复。你看过《A省都市报》吗?他就是驻我们C市的记者黎四。”沈兵还是在钻研心里的谜团。
“啊?黎四?今天报纸不就刊登了他的新闻吗,写橡胶厂赌窝的,记者真不容易,我看了报纸,这个黎记者昨天采访还被派出所关了三小时,说什么贩卖黄碟,嘻嘻。”小护士说着,偷看了一眼黎四的病房,突然小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