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四走了过去,对这个农民大叔说了几句话。
农民大叔点了点头,跟着黎四再往后面人少的地方走去。
黎四掏出100块钱,交给了农民大叔。
接着,农民大叔和黎四交换穿着对方的衣服和鞋子,然后,只见黎四把农民大叔的草帽戴在自己头上,肩膀扛着农民的锄头,慢悠悠的走在田间小路上,
微风吹拂,黎四在风里感觉到了硝烟的味道。此时的黎四,已经活生生是个地道的农夫了。
黎四走的很慢,丝毫不急,就象一个日日下田劳作的农民。
黎四的步伐不急,但方向感非常明确,他,其实就是从外围绕着爆竹厂的围墙走!黎四心想,你公安再多,总不可能把厂外围得水泄不通吧。
为了不被人发现或者警惕,黎四走的路线离厂区直径在百米之外,在草帽的掩护下,黎四贼溜溜的眼神不停的寻找无人的空挡。
终于,在远远走出人群的另一方,黎四看到围墙四周无人,故作漫不经心的往围墙靠近。快到围墙根下时,黎四加快步伐,把锄头斜支在墙上,往上一跳,双手抓住了围墙上端,脚踩在锄头柄上,再一个引体向上,右腿跨上了围墙,一个漂亮的翻身,黎四成功的翻进了厂区。
往厂区里面走,硝烟味更浓了,时而有凄惨的哭泣声传入耳中,估计有些死者家属在警戒前就冲进了厂区。
黎四顺着哭声走去,终于走到了一片废墟边。看见一个老年妇女抱着一个死者的躯体在低头哭泣,这时,黎四看到几个武警正抬上一个大纸箱,不时的把散落在废墟的胳膊大腿往箱子里装。
黎四担心被武警发现,顺势低着头蹲在老年妇女身边。
“大娘,这孩子是你女儿吧?”黎四小心的问道。老妇女已经哭得声音沙哑,布满皱纹饱经风霜的脸贴着女儿冰冷的脸,这曾经是充满童稚的脸,这曾经是天真烂漫的脸,而今,这是一张没有血色冰冷的脸,这份冰冷,象刀子一样,刺进母亲的心,让母亲的心滴血,让母亲的心碎成千片万片。
老妇女嘴唇哆嗦着,吻着女儿惨白的嘴唇,已经好多年没这样亲吻自己的女儿了,老妇人一辈子在乡下,不象城里人那样有拥抱子女的习惯。可此刻,惟有不停的亲吻女儿,才能寄托内心万分的不舍,万般的痛苦。
黎四蹲下来后,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小声却很坚定的说了一句:大娘,我要为你主持公道,这样的恶性事件,厂老板要负全部的责任。
类似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