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蛋,鲍国鸿真黑啊。”
“怎么了?”阎水蛋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来了。
“死的每人先赔10万,重伤的先赔5万。”
“怎么这么多,那不是要我们破产,要我们卖厂子吗?”阎水蛋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起来,按这个标准,200万都不一定拿得下来。
“快去找人,你爸关起来了。”
“草他吗的,抓我爸做什么?”阎水蛋脖子上青筋暴露。
“说要配合调查。”
“调他吗,不就是想敲诈我家的钱吗?我呸。”
“情况没那么简单,不仅你爸,厂子里还抓了好几个,现在开始抓镇政府的人了。”
“草他奶奶,这个姓鲍的,是不是我家没烧他的香啊,这样整我们。”阎水蛋憋着气,过了一会,问道:“你没事吧?”
“我不分管生产,还抓不到我头上来。”
“好的,我在找人,你要顶住,随时阂保持联系。我爸那边你帮盯住,别让我爸吃亏啊。”
“我知道,你快去找人吧。”
接完厂里分管销售的副厂长电话,阎水蛋心情糟透了,打出生起,二十多年了,没这么憋屈过。
读小学时,有次被数学老师骂,阎水蛋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阎水蛋带着小刀,悄悄跑到老师菜地,用小刀挖开老师地里的南瓜,脱下裤子,对着南瓜拉了一泡屎,然后再把挖下的南瓜帽子给盖上。
后来又被语文老师骂,阎水蛋又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举起弹弓,对着老师家的玻璃射出几个小石头,听到玻璃爆裂的声音,阎水蛋开心极了。
初中的时候掀女生的裙子,高中的时候给女同学送情书,高中毕业,闯江湖,吆五喝六的,几时象今天这样酸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