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总喝了一口茶水，压了压心情，说：“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刘芳忍住笑意，温顺的说：“是。您说，别说一个，十个八个我也答应。”

“别开玩笑，我没那么多条件和你讲，就一个，那就是，刚才你说的柳美霞和邱县长的事，你必须保证，从今往后，不要跟任何人说，否则的话，别说提拔，我要把你调去洗厕所。”

“就这个啊，我保证，绝对保证。毛总，我还以为你说的条件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呢？嘻嘻”刘芳似乎没听到什么洗厕所的话，又挑逗着毛总。

“别闹了，刘芳，你要牢记，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个事，今后也不要再监视人家了。你能做到吗？”

“什么监视啊，说得真难听，我也是无意中碰到的好不好。”刘芳对毛总用“监视”这个词说自己很不接受。

“好，好，我相信刘芳你是个好同志的，那我们就这样说，你先出去吧，我也要回家休息了。”毛总根本没想到，今晚和曹副市长尽兴喝酒，酒后居然会发生这么一大串的事，之前那沉重的酒意似乎消散了大半。

刘芳出去后，毛总走到床边，躺了下来，在枕边，依稀还残留着刘芳的体香，靠在枕头上，毛总闭上眼睛，浮上脑海的，是刘芳那光滑的身子，还有那对颤悠悠的大白兔……想着想着，柳美霞和邱双觉的面孔闯进了毛总的脑海。

赶紧回家去，老邱和柳美霞的事可不小，一旦散布出去，影响很不好，得回家清理思路，好好想想。毛总提醒着自己，迅速的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家后，毛总毛利民心思重重。老伴披着外衣，帮老毛打好热水，老伴知道，老毛有睡前热水泡脚的习惯。

“你早点休息吧。”毛总看着老伴疲惫的样子，怜惜的说道。

“我没事，晚上曹市长没事吧？”老伴问。老伴一看样子，知道老头子今晚喝的不少，但她之所以先问的是曹副市长，是因为，老头子喝多点没关系，只要保护好了领导，这酒醉得也值。否则，醉也白醉。

“我喝急了点，曹市长没问题，后来那几杯帮他倒得全是矿泉水。”

“那就好，别让曹市长喝醉。”

“我心里有数的，唉。”毛总说着，忍不住又叹气了。

老伴问：“怎么啦，怎么心事这么重？”

“没什么事，宾馆这次准备提拔几个中层管理，唉，方方面面关系很多，你知道的，这些人整天接待领导，和领导都熟悉。有些人能力强的，可以提拔的，也算是做了顺水人情，但也有能力实在不济的，唉，我这还是个小小的宾馆老总，如果是组织部长，还不知道有多少苦衷啊。”毛总简单的诉说着，老伴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为人处事还算缜密。

“这事你就自己权衡利弊吧，皮球是没办法踢得。”老伴说。

“是啊，宾馆是我的一亩三分地，那些领导平时来吃饭我都礼敬三分，现在人家好不容易对我开一次口，如果我不认真办，别人会觉得我平时的那些热情和笑脸全部是虚伪的，唉，做人难啊。”

“这次准备提拔哪些人？”

毛总觉得老伴有点怪，平时这方面话题老伴不是很感兴趣，为什么今天要问的这么细？毛总不想扫老伴的兴，粗略的把之前拟定的提拔名单说了说。

没想到，老伴听完名单后，突然补充说道“怎么没刘芳？我觉得刘芳这丫头不错。”

当啷。毛总一慌神，脚下的水盆差点全翻了。难道见鬼了，刚才在宾馆被刘芳牵扯，没想到回到家来，老伴又提到了刘芳。

“干嘛啊，老头子，这么大反应？”老伴觉得毛总举止很反常。

“你怎么会提到刘芳？平时没看你和她有什么交往啊”毛总心里掠过一丝不详的念头，，难道，难道？？随即瞬间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