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走出绿风国际大酒店,傍晚了,春风非常的和煦,大刚给自己点燃一支中华烟,刚才一直没敢抽烟。
走出门厅,在酒店前的旗杆下,大刚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着战友的电话,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身旁掠过,紧接着,一双大手钢铁般牢牢的箍住了大刚。
大刚一惊,提一口气气,把嘴上的烟吐出去,双腿往下半蹲,扎牢马步,同时双手用上劲道,抓住自己腰间的手,准备反擒拿。
大刚得左手一抓下去,抓住了黑影的左手,草,黑影的左手少了一根手指头。大刚心里立马宽松下来,手也不再使力了。
黑影也感觉到了大刚没再用力,双手从大刚腰间上移,扳住了大刚得双肩。紧接着,黑影往上一弹跳,骑到了大刚背上。
“老纪,你给老子滚下来,你这鸟人。”这下大刚双肩用力,准备摔掉背后的黑影。
“草,钱赚多了,脾气也大了是不?”黑影没等大刚反甩,自个蹦了下来。
大刚转过身,看着黑影,一拳捶在黑影的胸膛,笑着说:“老纪,哈哈。”
“老纪”也反捶了一拳,大笑着说:“传刚,你胖了,真胖了。”大刚全名叫傅传刚,在章铁男这个侦查排里,还有个叫张勇刚的,于是,自个内部便把傅传刚叫做大刚,把张勇刚叫做二刚。老纪和大刚并不在同一个团,只不过几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碰上了,有些交情。尽管这样,毕竟是战友,这份交情就显得比一般的要深多了。
大刚发了支烟给“老纪”,说:“是啊,20多年了,能不胖吗?”
“老纪”吐了口烟,说:“传刚,还真别说,你胖是胖了不少,可手脚上的功夫没落下。”
“还功夫,早荒废了,不比年轻的时候啊。”
“你们这些侦察兵功夫是没的说的,我服。”老纪说着,把大刚带上自己的桑塔纳车。
“车很破哦,傅总你坐的习惯吗?”老纪自我解嘲的说。
“知足吧,老纪,人生就这么一回事,事事攀比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大刚说的倒是心里话。
“传刚,你们团长现在是大领导了,我经常在新闻联播里看到他,怎样?见过老领导吗?”
“没见过,都几十年了,只好在心里祝福老首长了。”大刚淡定的说道。
“老纪”也没再说下去了,换了个话题说:“传刚,老锁在酒店等,晚上我们好好聚聚,大伙还指望你指引发财的路子呢。
“发鸟毛财。”大刚笑了笑,拍了拍老纪的后背。
老纪尖叫着喊:“在开车呢,别这么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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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纪开着车,兜了几圈,大刚看着街道两侧的楼屋,知道进了老城区了。
“说到底,还是老城区好玩,象你住的那地方,是开发区,环境是好,可就是没生活气息。连泡脚按摩唱歌卡拉都没有。来了朋友还得往老城区带。”老纪边开车边介绍着马路两边的情况,这个是什么厂,有什么悠久历史,哪个是什么公司,曾经有过什么辉煌。
“天天唱歌也没什么意思,唱来唱去都是那几首歌。”大刚说。
“那是你,你在A省自己开卡拉OK,当然唱腻了,等下我们吃饭的醉仙楼,旁边就有个夜总会,梦相思,红男绿女,很热闹。”
大刚感觉坐的不怎么舒服,扭了扭腰,说:“也搞不懂全天下有多少酒店叫醉仙楼,我们A省下面有个C市,那里也有家醉仙楼,一楼二楼吃饭,三楼打炮,还真是一条龙。”
“哈哈,传刚,你一定是那里的常客吧。”
“常毛,老子从来没去过那地,是有个战友在C市也开了家酒店,他告诉我的。那醉仙楼后来被市长下令抄了。”
“啊?这是什么市长,管得还真细,连吃饭打炮的事来亲自下令啊。”
“老纪,你不了解情况,我说的那家醉仙楼是开在一家快倒闭的国营工厂里,工人下岗了,饭都吃不饱,那些厂长们居然酒肉穿肠过,鸡婆身边躺。这样的地方能不抄吗?”